再說趙順被馮天培兩口子救過來後,又在周文的般若之氣的幫助下,恢複得很不錯,現在已經能坐起來了,隻是傷腿還不能受力。兩兄弟對周文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趙順也要跟著哥哥投身為奴,弄得周文哭笑不得,就讓他們先跟著到太原再說。
周文內心卻是很欣賞趙義趙順兩兄弟之間的深厚情義和錚錚男兒的氣質。趙義為救兄弟不惜賣身為奴的決心和決斷,而且言出必行,絕不反悔的大丈夫氣概。趙順則是恩怨分明,報複仇人都帶著一個義字,不傷人性命,不擅闖女宅。還有在日本人的殘酷折磨之下絕不鬆口的硬朗之氣。
所謂術有專攻,兄弟兩個不僅僅是身懷絕技,而且在江湖和社會上混跡多年,三教九流無有不熟。傭兵團將來要和各方人士打交道,很需要這方麵的人才。他們的刺殺和神偷之術周文還沒見識過,但僅憑他們的偽裝跟蹤之術,周文和妙花這種氣勁鏡高手都大為歎服。
救了彆人性命就要收人為奴,這不是周文的處事風格,周文是要做到雙方都心甘情願成為生死兄弟。所以越是欣賞,就越要小心維護剛開始的關係。周文現在不忙著安排他們兩兄弟,準備一路上相互都再觀察熟悉一段時間。等到了太原如果他們都堅持要留下來,那再吸納進隊伍也不遲。
於是周文對這兩兄弟就是放養的態度。讓他們自己觀察,自己去和隊員們交流。就像對待客人一樣把他們照顧好就行。每天定時給趙順換藥,用般若之氣按摩。隻是交給他們一個任務,就是把張傑看好,周文也相信就憑趙義的身手,張傑想要偷溜跑路無異於癡人說夢。
自從看見張傑之後,趙順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天到晚都凶神惡煞地看著他,再加上周文交給的任務,就是張傑去上個茅房,趙順也要讓哥哥跟著。在天津時張傑可沒見過趙順,就覺得這個看著他像是生死大敵的少年有點兒莫名其妙,但是看到趙義那時不時瞟過來的淩厲眼神,又不敢開口詢問。每天被這樣兩個人盯著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坐立不安、心驚肉跳,張傑這才在車隊休息時自己一人到河邊散心,反正周文他們也不限製他的自由。
就在距離周文他們車隊休息之地前方二十多公裡處,一輛太晉運輸公司的客運汽車拉著滿滿一車四十幾個乘客,正在搖搖晃晃行駛在公路上。這太晉運輸公司的客運車也學著火車分了一二三等車票,一等車票就在最前麵兩排,一排三個軟座,相對後麵五人一排木頭座的二等座要寬鬆舒適很多。三等車票沒座位,就隻能站著。這個時候可沒什麼超載限製,隻要能有點點兒空間都往裡塞人。
前麵的一等座居然坐著一男一女兩個洋人,旁邊還坐著個保鏢模樣的精壯中國人,不時還戒備地回頭觀看車廂後麵的情況。
在最後一排座位上,右邊靠窗坐著一個八字胡中年文人,正是紅色組織派往山西太原從事地下工作的彭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