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終於害怕了,恐懼了,顫抖了,崩潰了。直接高舉雙手跪在地上哭叫道:“?投降了,爺爺們彆打了,額們投降了。”
……
趙義這次算是開了眼了,打仗還有這麼打的,簡直就跟玩兒似的。自己也就是在追蹤土匪時起了一丁兒作用,恐怕還是恩公長官要考察自己的能力才故意為之的。這些土匪一路上又是人走又是騾馬踩的,那還用得上什麼跟蹤技巧。
何況在山路上觀察著恩公帶領的這支年輕隊伍的追蹤方式,那都是走山地如履平地的老手。隨便一個手勢,誰走前誰走後,什麼包抄迂回、掐頭去尾,就跟吃飯喝水般自然。
更震驚的是他們的戰鬥方式,能陰的絕不明打,能偷襲的絕不強攻,能快的絕不拖泥帶水。出手穩、準、狠,招招致命,槍槍見血。這和自己從小所學的刺客之道有異曲同工之妙。更不要說那槍法,那準頭,那射速。
出發時周文把自己的柯爾特M1911手槍裝上消音?器,交給趙義使用。但是從戰鬥開始到結束,自認槍還是打得不錯的趙義拿著那把槍口帶著個大圓筒的手槍,茫然若失,一槍都沒開出去。不是不敢開槍,而是沒目標開槍,自己能打中的人還不等瞄準就全被撂倒了。你們都不用瞄準的嗎?趙義鬱悶著心道。
佩服!震驚!開眼!這就是趙義當下的心情。幾十人全是高手啊,難怪自己那天夜裡不知不覺就被堵個正著。栽在這種高手手裡,不冤。
這時劉洪等十幾個還幸存的土匪都被捆綁起來,周文上前給那兩個驚魂未定的外國人鬆綁,隻聽見那個四十歲左右金發碧眼的女老外用結結巴巴的中文說著謝謝。眼眶周圍的淚痕都還未乾。
那個中年外國男子倒是還算冷靜,正小聲安慰著自己的妻子。周文聽出來他說的是德語。但是德語自己並不精通,就用英語嘗試著對他們說道:“你們能說英語嗎?”那個男老外瞬間就驚喜地用英語回答道:“感謝上帝,太好了,終於可以交流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歉意地對周文微微鞠躬說道:“尊敬的上校先生,請原諒我的失禮,我們能死裡逃生讓我有點兒過於興奮了。請允許我介紹,我們來自德國,這是我的妻子凱瑟琳,我叫曼德爾.古斯塔夫。對您的救命之恩,我深表感
激。但是請相信我,我們德國人的感激可不會僅僅是掛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