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樹聽著周文的敘述,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聽到周文說死而複生後腦袋裡多了些東西,身體自帶般若之氣之時也毫不懷疑,隻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當聽說周文為了保全補充團,全團老少裝孫子穿破爛時,隻覺著小學弟機智聰明,居然想到這種辦法,還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蒙混過關。
再後來聽到四十幾人幾乎全殲四百多西北軍精銳騎兵時,連聲稱讚周文戰術得當,火力配置巧妙,運輸隊戰力超強,能夠救了校長更是運氣爆棚。最後聽完深入敵後抓舌頭,孤軍混入許昌城智取城門後,趙長樹更是拍案叫絕,大呼過癮。
等周文再把怎麼巧合之下進入了中央黨部,又怎樣被派到山西,在離石為救老父又如何滅了大順來商號等等如實說完,趙長樹已經聽得心潮澎湃,不能自抑。
站起身來在辦公室來回走著,大聲說道:“好小子,厲害--厲害啊!我聽你述說的這些戰鬥,無一不是火中取栗。在彆人看來也許是冒險和運氣,在我看來卻是準備充分細致,謀劃出人意料,戰機把握精準,手下勇猛彪悍。不然運氣也不可能次次都眷顧到你身上。沒想到當年的少年學生居然有此等才華。趙副官,拿酒來!”
門外趙副官聞聲就拿了瓶汾酒和兩個酒碗進來,一瓶酒正好倒滿了兩碗。趙長樹豪氣衝天,端起酒碗就說道:“來,小學弟,今天真是開心,就用你戰場稱雄的事跡當做下酒菜,我們乾一碗。為我們能再次相遇,乾!”
周文被趙長樹的豪氣所動,也站起來端著酒碗說道:“學長,為我們能再次相逢。乾!”
兩人都是乾脆地仰頭狂飲,一口氣就把一碗酒喝得乾乾淨淨。趙長樹抹抹嘴,看著周文被烈酒刺激得臉紅筋漲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周文也跟著哈哈大笑,隻覺此時此刻這酒竟然是兩世以來喝得最甘甜、最舒心的一次。
兩個人一碗酒下肚,相互關係更加親密起來。周文這才想起趙長樹才受過傷不久,趕緊問道:“學長身上的傷好了嗎?喝酒不妨事兒吧?”
趙長樹笑著說道:“不妨事兒,一個彈片打進了腰間,彈片是徐長官專門請日本醫生做手術取出來了,隻是天寒下雨時會有些須疼痛。不礙事的。”
周文聽了就說道:“如果學長不嫌棄的話,我用般若之氣幫學長按摩按摩,興許會有些效果。”
他可是知道像趙長樹這種硬朗男兒,說是有些須疼痛,那肯定就不會輕了,自己般若之氣對這種外傷卻是有奇效。
趙長樹本就不是婆婆媽媽之人,聞言就笑道:“什麼嫌棄不嫌棄的,正好讓我領教領教佛祖傳你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