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牛一刀他們過上了在昏迷和清醒中不斷輪回的日子。好在是飯管夠,頓頓有肉。
有時是牛一刀一個人在房間被那股已經熟悉的氣味迷暈,然後在疼痛中蘇醒。
“記下來,中度的疼痛刺激就會蘇醒,如果用於手術麻醉恐怕不行。”又是那個女聲。
有時牛一刀是在睡夢中就被迷暈,清醒後又是那個女聲傳來:“記下來,睡夢中效果最好,可以讓人瞬間進入深度昏睡,打槍都不會醒。時間最少十個小時,最長十二個小時。”
如是整整十天之後,這種半夢半醒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這天,一眾囚犯經過三天的大魚大肉的心理和身體的調理之後,被一個個帶到一個房間進行審問。
死囚們現在已經全是渾渾噩噩的不知所以,腦袋都麻木了(嘿嘿!被連續十幾天用迷?藥迷暈又弄醒,不成傻子算他們身體強壯)。就想多吃一天肉是一天。所以也沒人抗拒,都是如實把自己的罪行一一招來,甚至檔案上沒有記錄的案子也招了出來。
輪到牛一刀被帶勁審訊室,就見一個年輕軍官正坐在一張桌子後翻著手上的檔案,頭都不抬就說到:“坐下說話。”
牛一刀趕緊坐在房子中間唯一一個木凳上,心裡忐忑不安地四處亂瞅。
“你叫牛一刀?真名叫什麼?”
牛一刀趕忙回答道:“報告長官,我沒有名字,以前是師傅揀來的孤兒,就跟著師傅姓牛。以前叫二牛,後來我宰牛手藝好,一刀就死,大夥兒就叫我牛一刀。”
“嗬嗬!有意思,殺牛手藝好,那殺人手藝也肯定不差。我看了你的招供,你手上人命不少啊,但還算有點兒良知,殺死的人都是混黑道的,一般老百姓倒是沒有記錄。你現在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殺過無辜的人?”
牛一刀看著那個軍官在問到後麵的話時,猛然抬頭直視著他,目光森森寒光直射,一股殺氣撲麵而來。牛一刀隻覺得自己精氣神瞬間被這股殺氣奪走了一般,身體一軟就滑到木凳下,嘴裡下意識叫道:“沒有啊,長官。我就是窮苦人出身,是被逼得沒法了才混上黑道的。”
這個軍官自然就是周文,他之所以還要審查幾個死囚的罪行就是要把罪大惡極的幾個區分出來。因為下一步就要用人來實驗止血藥的功效,罪該萬死的自然是要實驗幾個要害部位的止血效果,那是真要死人的。其他部位的實驗相對就要安全一點兒。
等到牛一刀渾身虛脫,軟腳軟手被人拉出去的時候,自己的心臟還在砰砰亂跳。剛才自己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猛獸盯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還好自己也算是殺過人見過不少血的,不然屎尿都要被那個軍官嚇出來。
等他出去以後,周文在牛一刀名下的檔案上寫上‘手部’兩個字。
三天後,牛一刀看著自己右手手腕和手肘上纏著的紗布,心裡也漸漸明白自己幾個死囚怕是用來驗證什麼藥物效果的。昨天甚至都聽到了槍聲。他可不知道還有人體試驗這一說,但是每次都是被迷暈後又被劇痛驚醒。接著就看見有人在自己開了口子大股大股往外冒血的手腕上或手肘上敷藥,縫針。現在隱隱有預感自己怕是逃過了一劫,因為還能躺在床上的死囚連自己已經隻有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