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傭兵團來說,一個40多人的小分隊,有兩把非常靠譜的反坦克槍已經足夠了。其實大多數情況下反坦克槍可能是用來射擊敵人的卡車和裝甲車以及一些固定火力點,因為日本軍隊在坦克的使用上一貫是比較保守和吝嗇的,基本不會出現坦克集群衝鋒的情況。在周文了解到的一二八淞滬抗戰中,往往幾輛日軍的薄皮裝甲車就已經讓中國軍隊束手無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用集束手手榴-彈進行近距離爆破,在裝甲車上少說也有三挺機槍掃射的情況下,傷亡之大可想而知。
同時周文還委托太原專為軍隊生產服裝的工廠,把德國M1918帶內襯防彈鋼盔全縫上了染了色的帆布外套,有效防止鋼盔的反光。並在每個鋼盔的外沿繞了一根鬆緊帶,可以方便地插入雜草和樹葉,增加偽裝。
另外還專門設計了軍用帆布製作的作戰背心。背心的胸前設計有兩個插槽,下方至腰間都是彈兜。作戰時可以把兩個裹著厚絲綢特製的合金鋼板插入胸前插槽,和下方的各種裝滿彈匣的彈兜組成一件簡易防彈衣,可以相對有效地防護胸口和腹部。
這也是周文為了在大戰中減小傭兵團的損失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雖然現在離石鋼鐵廠的合金鋼板沒開始成產呢。但是在三大家的大批技術人員進入後,幾個廠的建設已經基本完成,特彆是鋼鐵廠的第一爐鋼已經順利出產,合金鋼的生產也很快就會有結果。
在山穀中又進行了幾次對練後,周文和張曉平頂著中午的烈日回到了清河灘訓練營地。當天下午,周文召集高小山和妙花開了一次小會,會議上討論了下一步的訓練計劃後,周文把自己醞釀已久的一個計劃說了出來。
一時間即使是性格沉穩的高小山也不由被周文的計劃震驚得大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妙花則是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炯炯地看著周文說道:“師弟,你確定不是開玩笑?咱們現在的家業,可真不缺這幾個錢兒。這個風險可就有點兒大了。”
周文看看妙花又看看高小山,笑了笑說道:“怎麼會開玩笑,再大的風險還能比得過上戰場??上戰場咱們都不怕,還怕這個?再說了,這隻是一個計劃,又不是什麼非得完成的任務。我也是去看看有沒有機會,如果機會不好或是風險太大,咱們也沒必要硬著來。”
高小山半天才回過神來,遲疑地問道:“阿文,你這真是要和日本人乾上了?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原因?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兒太突然,要不咱們再合計合計?”
周文心道:“果然還是山子哥了解自己,知道肯定事出有因。”
其實在三大家的60萬美金入股後,周文短期內已經不缺什麼資金了。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發生的九一八事變,心裡就是一陣窩火和憋屈。作為擁有後世記憶的一名軍人,雖然無力阻止和改變曆史的走向,但是如果不做點兒什麼,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就過不去。
去東北前線參戰是不可能的,去通知南京方麵和東北軍少帥更是屬於異想天開,誰特麼會相信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胡言亂語。即使以後應驗了自己的推斷,恐怕還會更是麻煩,說不定就被抓去當小白鼠給切了。
找機會去殺幾個日本人倒是可以,但是無任何轟動效應。找個日本高官來殺殺倒是有作用,可惜現在沒有這方麵的情報支持,也不可能跑到日本去搞刺殺。那隻有從日本租界方麵入手了。那就是搶日本銀行,搶銀行本身就是一件有轟動效應的事件,而且為了掩護搶日本銀行的行動,還可以在日本租界製造一係列破壞行動,正所謂一箭雙雕。
打日本銀行主意的念頭周文早就有了,目前北方最大的日本永金銀行就在天津日本租界的旭街上,周文已經早通過劉若水搞到了天津市的地圖。還多次以辦理業務為名進入過設在天津的永金銀行,又詳細谘詢過曾經代表伊藤商社在太原永金銀行開戶的田伯光。對永金銀行的內部情況還是有一定了解。
既然是同一家銀行,那麼天津永金銀行的人員結構應該和太原的沒有多大出入。但是天津有日本租界,天津永金銀行的業務量和現金儲備是太原這邊無法相提並論的。
對著自己最親密的兩個兄長,周文也不藏著掖著,就直話直說道:“師兄,山子哥,這個月日本人很快就要在東北動手了。我就是想乘著他們動手這幾天,國內和國際上的目光都盯在東北的時候,狠狠地乾他一票。”
妙花和高小山再次被周文的話所震驚,“什麼?日本人要在東北動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會是什麼結果?東北軍要和日本軍隊開戰了?”
對妙花和高小山的重重疑問,周文隻是長長呼了口氣,輕蔑地抿抿嘴,然後冷冷說道:“開戰?你們太高估了咱們這位東北軍少帥了。這事兒過個幾天你們就知道了,我估計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主要報紙都會報道。但是我就不說了,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佛祖真的給我一個懲罰,我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