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君過獎了,我這個水平可不敢稱什麼高手,不過是經常得到家中長輩的指點,多擺了幾年的棋譜而已。反倒是倒是大島君可是下了幾個妙手啊,你看這裡……”
隻見武田楓指著棋盤,把大島義倉難得的幾處妙招一一指出,再將後手的應對的看法也說了出來,讓大島義倉心裡大為折服。兩人又討論了一番後,大島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就說道:“武田君真不愧是世家子弟,見解和風度都讓在下甚為佩服。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如蒙不棄,在下想請武田君一
起喝上幾杯,邊喝酒邊繼續聆聽武田君的指教。還望武田君賞光。”
武田楓微微一笑,說道:“大島君太客氣了,既然這樣,我就卻之不恭了。再說喝著酒討論棋道還真是令人心神向往的一件事。”
大島義倉聽了大喜。
……
晚上,一頓酒喝得愉快又儘興的大島義倉,再次和武田楓約好明天到銀行進行詳談後,又執意把武田楓送回酒店才意猶未儘地告辭回家。
過了一個小時後,武田楓再次出現在酒店門口,隨意地左右看了看,就叫了一輛黃包車,向著旭街方向駛去。
不多時,黃包車來到旭街一處房屋前停了下來,武田楓付了車夫車錢後,就站在街上點了支煙,慢慢往前走去。等到看見黃包車已經走遠消失不見後,就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大步走到一棟二層樓的民居前,輕輕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半邊,一個人頭露出來看了看,就把武田楓讓了進去。
武田楓進屋後,一眼就看見一個穿著便裝看著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笑眯眯地望著他,馬上就鞠躬行禮,嘴裡說道:“見過大人。”
這個武田口中的大人正是周文。
原來周文他們五天前就乘火車來到了天津。很快就聯係到了之前就派回來的趙義、趙順兩兄弟還有他們的大姐趙英。
趙英二十七八年紀,長得也是美豔異常,再加上多年的職業訓練,一舉一動都是媚態叢生,充滿成熟女人的性感和魅力。但是她在周文麵前倒是不敢賣弄,在得知自家兩個弟弟都已拜在周文門下後,她知道這是姐弟三人脫離苦海,洗白從良的機會,自然也把周文當做主家對待。
當時見到周文後,趙英規規矩矩跪下行禮,在感謝周文救了趙義趙順兩兄弟的命後,也直接懇求周文能夠將她也收入門下。趙英說道:“好叫少爺得知,奴婢雖是殘花敗柳之身,不堪入少爺的眼。但在江湖也算經曆了些風雨,那些江湖上的旁門左道和蠅營狗苟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將來少爺總用得著的。還望少爺收留。”
周文沒有阻止趙英的跪禮,他知道這個時代的江湖人士就興這一套。既然要庇托於彆人門下,就要先明確主仆身份,以後就是生死相托。如果你過於客氣,反而容易讓人生出其他心思來,當下也不囉嗦,直接就答應了趙英的請求。先不論趙英有沒有用,你把人家兄弟兩個都拐走了,也沒有把她一個女子丟下不管的道理。
但是,周文可不敢把要搶永金銀行的事情就告訴她。隻是讓她帶著自家兄弟想辦法找幾輛車預備著。
這時候的天津是中國北方最大最繁華的城市,也是中國僅次於上海的第二大城市。早在第二次鴉片戰爭後,英國通過一係列不平等條約第一個在天津設立了租界。八國聯軍侵華後,法國、美國、德國、意大利、俄國、日本、奧匈帝國和比利時等國相繼在天津都設立了租界。從此天津就成了帝國主義列強掠奪中國資源和財富,同時又向中國傾銷大量產品的北方最大的集散地和港口。
在天津通過趙英和趙義姐弟多年的黑道門路,找幾輛車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