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去開金庫門更是不要去想,這個時代雖然沒有什麼高科技鎖,但是金庫大門的鎖還是非常講究的,內部結構複雜,據說有多個鎖頭,即使是趙義這種號稱神偷的高手也不可能打得開。鑰匙一旦被破壞,想都不用想,隻能抽身走人。
現在金庫就像一隻已經燉得半熟的老母雞,不吃麼覺得可惜,吃麼又怕嚼不動……難辦了。
旁邊的妙花
和張曉平也是一臉的愁眉苦臉,苦思冥想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隻有體淨倒是在旁邊老神在在地閉目養神,反正小小師叔讓我乾啥就乾啥,這種費腦筋的玩意兒咱就不摻和了。
最後妙花還是歎息著說道:“唉……書生,我看要不就算了,雖然有點兒可惜,但是風險太大了。如果和地下室的守衛交起火來,他們的槍聲可是會驚動外麵的行人的。咱們還是按原定計劃行事吧。”
周文眨巴眨巴嘴說道:“可惜了,條件基本都具備了,就差這最後一哆嗦。還是心有不甘啊。”說完又再次低頭看著圖紙思索起來。
這時,半天沒說話的田伯光開口道:“大人,昭和3年也就1928年的時候在日本京都也發生了一起金庫搶劫案,雖然後來那些人都被抓到了,但是他們的做法可以借鑒一下。”
“哦?”周文抬起頭看著田伯光。妙花和張曉平聽了都是眼睛一亮,也是緊盯著田伯光,連體淨都睜開眼睛豎起耳朵等待他的下文。
這時田伯光卻是不敢直視周文的眼睛,低著頭期期艾艾地說道:“他們……他們有內應……”
周文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如電盯著他看了半響,才冷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說那個千惠子?”
田伯光隻覺得一股寒意湧向心頭,頭上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繼續低頭咬著牙不出聲。
“不行,不可能。”周文斬釘截鐵的聲音像是寒冬裡的一股刺骨狂風,帶著不可抗拒地的意誌,讓田伯光渾身都戰栗起來。
“你暴露了?還是你跟她說實話了?”周文的心徹底涼了下來。終歸不是自家兄弟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古人誠不欺我。特麼的淫賊就是不可信啊。這時周文的心中千奇百轉,各種念頭紛至遝來。已經是激怒到極點,聲音越來越冷,殺意越來越濃。
田伯光終於扛不住周文透出的殺氣帶來的壓力,汗流浹背地噗通就跪在地上,雙手在前,頭伏在地上說道:“大人,屬下絕對沒有對她透露過實情。隻是……隻是屬下問得太多了,恐怕已經引起了她的懷疑。但是千惠子卻是沒有問過屬下任何問題,反倒是把她知道的所有細節都透露了出來,包括她知道經理室保險櫃密碼的事情都是她主動說的,還有地下室的守衛情況也是她主動說的。”
“她為什麼會告訴你這些?就因為愛上你了嗎?”周文的聲音依然是冷冰冰不帶一絲情感。
“她……她是害怕了,當然,她也有愛我的意思在裡麵,這個屬下可以保證,千惠子是愛我的。”
“哦……既然是愛你的,那她害怕什麼呢?害怕你會把她甩了嗎?”
“不……不僅僅是害怕失去我,更主要還是害怕……害怕失去生命。屬下感覺到了她心裡的恐懼和無助……”
“所以你也愛上了她,是嗎?”周文的聲音瞬間就提高了八度。
“是……是的,屬下愛上千惠子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