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些差距的目的不是為了貶低咱們國家的軍隊和士兵,打擊自己的士氣,而是希望長官們要從思想到戰術上都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這些差距,然後考慮怎麼樣才能縮小差距,怎麼樣揚長避短,用什麼適合的戰略戰術來應對未來的戰爭。”
這時的會場已經是鴉雀無聲,全場寂靜。下麵的軍官們有的臉露失望之色,有的依然不忿,有的鄒眉苦思應對之策。
田伯光也沒有再說話,端起抬上的杯子喝水,潤潤已經快要冒煙的嗓子。他就是要留下時間讓這些軍官自己去思索和比較,讓他們主動去尋找應對的方法。這也是周文之前和他商量好了的,先用冷水將他們澆醒,讓他們對未來的敵人有個清醒的認識,再充分發揮他們的指揮才能和想象力,去尋求拉平雙方差距的辦法。
當然也會有部分人直接就被雙方的差距嚇破了膽,以後都是談日色變,開始動著怎樣保命的小心思。對於這些人周文就顧不得了。
要知道還有很多差距是周文不敢說的,比如中國軍隊成分複雜,各有所屬,甚至每個省都有不同的勢力,國家的一統隻是個文字遊戲。既然勢力眾多,那就利益不同,各有各的算盤,各有各的心思。有的倒是在國家大義上毫不含糊,堅決抗日。有的則是隻想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保存實力。甚至還有的幻想腳踩兩隻船,在日本和南京政-府之間來回搖擺。
就包括晉軍也是名義上歸屬中央,實際上還是軍閥軍隊的實質。
這時,會場裡終於有人坐不住了,這時一個上尉站起來紅著眼說道:“那按照田少尉的說法,我們就隻能是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了嗎?”
這時田伯光就笑著說道:“對不起長官,我隻是個少尉軍官,我是因為對日軍的情況比較了解才來給諸位長官介紹情況的,關於怎麼應用對日軍步兵的戰術研討我就力有不逮了,這可是長官們考慮的問題。”
“你……”那個上尉被田伯光一句話就把滿腔的激憤給憋了回去,滿臉通紅,眼中失望和不甘之色更甚。台下眾人也是一片嘩然。
看著會場開始喧囂起來,趙長樹輕咳一聲,冷著眼站了起來,轉頭對著後麵的軍官們嗬斥道:“吵什麼?怎麼啦?被嚇
到了嗎?膽怯了嗎?老子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膽小怕死都站出來,你今天脫了軍裝老子不處罰你,隻要你承認是個沒卵蛋的就立馬滾蛋,隻是以後彆說是老子帶過的兵,老子丟不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