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長樹雖然一陣腹誹,心下也不忍再讓這個少女擔驚受怕,同時也是同情這個美貌女子怕最終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淒慘結局。他是過來人,一看崔曉露的表現就知道這個傻丫頭怕是對周文已經情根深種,無可救藥了。
他歎息一聲說道:“你不要瞎想,這跟你沒關係,是你家少爺以前讓大帥的軍隊吃了大虧,大帥是氣狠了,不罵他一頓,不把心中這口氣出了,後麵就不好談話。男人間的事情你不懂,他們不會有什麼事兒。何況你家少爺是占便宜的人,占便宜的人讓吃了虧的人罵幾句,又不會少幾斤肉,這個道理他可比我還懂,他受得住,受不住也得受著。”
崔曉露聽了後一顆吊著的芳心就放下了大半,再聽到周文居然讓被稱為大帥的這個大人物吃了大虧,心裡就開始為周文自豪和驕傲起來,自己心儀的少爺果然是個英雄了得的人物。兩隻還掛著淚痕的大眼睛開始放光,透射出一種叫做‘八卦’的光澤,女人的八卦之心不論在那個時代,都和女人的愛美之心一樣亙古不變。
她趕緊追問道:“哦?還請司令給小女子解說一二。”
趙長樹沒好氣地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好奇心那麼重?現在你的職責是把大帥護理好了,不是東家長西家短地亂打聽,要問也去問你家少爺去。”
崔曉露討了個沒趣兒,不由撇了撇嘴,敷衍著行了一禮,就扭著芊芊細腰,走回了另一邊的偏房,哪裡火上還在給大帥煨著藥呢。
趙長樹被她這一出又弄得嘴角直抽抽,心裡歎息道:“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
他卻是沒挪動腳步,就站在院子裡聽著大帥洪亮的叫罵聲還在繼續:“把手拿開,老子不稀罕你這個小狼崽子給老子療傷……”
心裡也擔心周文年少氣盛,如果和大帥爭執起來,自己就要趕緊進去救場。
周文現在卻是毫無任何年少氣盛的舉止,就如一個寬宏大量的長者,對著頑皮耍賴的孩童般,臉上始終掛著和藹的微笑,正在大帥腹部的傷口周邊輕輕按摩,般若之氣緩緩注入,連大帥都感覺到傷口有陣陣麻癢傳來,心裡也不覺驚詫萬分。
周文就是抱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心思對應大帥的憤怒叫罵,反正是自己得罪了人家不是,那就拿出笑臉相迎、唾麵自乾的態度,多大的氣兒您也有出完的時候不是?
果然,大帥一陣痛罵後就覺得口乾舌燥,大聲道:“你這個小狼崽子太沒眼色,還不趕快弄點兒水給老子潤潤嗓子。”
周文笑著說道:“您這是動了外科手術,要身上通氣了才能喝水進食,您就先忍一忍,小子估摸著很快就好了。”
話說著,手卻是不停,現在已經把按摩範圍擴大,竟是給大帥全身按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