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文也順著大帥的目光,望著遠方的夕陽,徐徐開口道:“大帥,您知道我是怎麼去河南當的兵嗎?那還得托您的老部下石友三的福,是他抓丁才把我大老遠的從太原給綁到河南去的,那時我剛滿十六歲……”
於是,周文就把自己的過去又對大帥娓娓講述了起來,除了魂穿不能說,比上次和閻大帥講得還要詳細,還要深刻。
講到悲傷處--潸然淚下,講到激憤處--情難自禁。
最後,周文眼中含淚,悲苦地說道:“大帥,您不知道,這些夢境沒日沒夜的在折磨著我,提醒著我,我這幾年就像冥冥中有一根鞭子,一直在鞭撻著我,不讓我停下,逼著我努力前行,不敢稍有懈怠。所以我現在雖然擁有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財富,有一群可以橫行無忌的精銳弟兄,有彆人一輩子都謀不到的高官和背景,但是卻不敢享受。
就連……就連妞都沒泡過一個,這童子功都練了快十九年了,您說,我容易麼我?”
大帥開始倒是聽得入神,他對於一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也不是全然不相信,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周文說的他倒是相信了,為什麼呢?你見過這麼年輕就表現這麼妖孽的人嗎?你就是打在娘胎裡就開始學習修煉,能有這麼多、這麼廣博的知識嗎?會打仗、會武功、會醫術、會賺錢,懂軍事、懂世故、懂進退、懂大勢,還特麼的會造槍,你找個這樣的人出來看看。
後來在周文聲情並茂的感染下,大帥心情也開始沉重起來,誰知道這貨說著說著就開始叫苦叫累,最後還特麼的扯到泡妞上去了,泡妞這個新鮮詞大帥雖然沒聽過,但是意思是懂的。特麼的練了十九年的童子功就苦了?人家少林和尚練了幾十年也沒聽人說苦。
他當然知道這是周文怕他剛動完手術,心情再次沉重起來對身體不好,有意把話題輕鬆一下。但是心裡還是對這個慣打黑槍的小狼崽子恨得牙癢癢,當下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腳踢在周文屁股上,怒喝道:“說什麼屁話,國家危難在即,你個小狼崽子還在想這個?老子踢死你,哎呦……”原來是扯著傷口了。
周文趕緊扶住大帥,嘴裡卻是爭辯道:“大帥您就不近人情了不是?人有七情六欲不是?不能國家危難了,為了報國
就人人就去學和尚吧?”
大帥被這小子插科打諢給氣笑了,指著他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敢說老子的不是,不準動,再讓老子踢幾腳過過癮。”
兩人笑罵一陣,周文怕扯動大帥傷口,就由著大帥踢了幾腳,再扶著他坐在路旁的石凳上休息。
看著周文要去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腳印,大帥板著臉喝到:“不許拍,老子看著就心裡舒坦,彆人是一笑泯恩仇,老子是一腳泯恩仇。”
周文苦笑搖頭,心道:“您哪是一腳,是十幾腳好不好?”
大帥罵也罵過癮了,踢也踢過癮了,這下子心情大塊,指著石凳的另一邊說道:“過來坐下。”
周文笑著說:“不敢,怕您還打我。”
“讓你坐就坐,少得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