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載重2.5噸的美國福特卡車在太原城郊顛簸的土路上蹣跚而緩慢地行駛著,坐在駕駛室副座上的蒙雨庭和開車的二嘎子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眼睛卻是緊緊盯著路麵,神經高度緊張。
這特麼那是路啊,連山道都算不上,卡車就是直接在樹林和山地裡穿梭,不時還有樹葉和樹枝刮在車身上嘎吱作響。唯一能確認是路的標識就是地麵上一道道車輪碾出的痕跡,說明確實有車輛通過。
蒙雨庭坐在駕駛室都有如此緊張的感覺,坐在車廂裡的其他人心情可想而知。蒙雨庭有點兒擔心後麵的兄弟會不會暈車,如果這樣的話中午的紅繞肉可就白吃了。
二嘎子看到蒙雨庭的表情就知道他擔心什麼,笑著說道:“這條路其實是俺們傭兵團的汽車駕駛訓練場地,是書生親自駕駛卡車踩出來的,他要求俺們平時開車都必須走這條道。你放心,這道俺開車走老了的,閉著眼都不會有事兒。”
剛說到這裡,就見前方一根粗大的樹枝就橫在在眼前,在蒙雨庭的視線中,仿佛這根有小兒手臂粗的樹枝,直接就向擋風玻璃掃了過來,他下意識就猛地把頭低下,嘴裡叫到:“小心!”
卻不知地下剛好有一個淺坑,汽車一下一上,正好避開了這段樹枝。
蒙雨庭被嚇出一身冷汗,轉頭看著二嘎子依然是憨憨厚厚的笑容,心裡一陣腹誹:“這小子就是故意的,這是給老子們先來一個下馬威啊。”
他可不知道這個二嘎子確實是有和他們一較長短的心理。
為什麼呢?
不服啊!
原來,周文知道大帥要送他一批軍官後就喜不自勝,回來後就對著兄弟們讚不絕口,他可是相信大帥的眼光,從幾十萬軍隊中挑選出來的精英人才能差得了嗎?而且還是周文最需要軍官的時候,隻要這些人能夠真正融入進傭兵團,那傭兵團附屬部隊的戰力將會成倍地提升。
於是周文就千叮囑萬囑咐地要兄弟們以誠相待,以禮相迎等等,這下二嘎子這個夯貨就不以為然了。
現在傭兵團這些老兄弟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了,國內軍隊的情況都有所了解和接觸。國民軍和晉軍也就那樣,西北軍是手下敗將,東北軍那就更是不堪,都是些沒卵子的男人。
因此,傭兵團隊員們在樹立了強大自信心的同時,不免就滋生出些傲氣,等閒人等早已不放在眼裡。
何況這些兄弟跟著周文一路走來,什麼時候見過比書生還會指揮,比書生還會謀劃,比書生能耐還大的人?他們對周文的信賴和崇敬已經到了盲從的地步,反正隻要書生怎麼說,俺們就怎麼做就對了。
他們可不理解什麼是人力有時而窮,什麼是術有專攻。
所以當聽到周文一再誇讚這些軍官怎麼怎麼稀罕,什麼留學精英啥的,心裡就存了比一比的心思。
聽說你很有能耐?來來來,和俺比一比槍法誰好?
再和俺比比拳腳誰了得?
怎麼?都不行?
那好吧,咱們就比一比50公裡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