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神秘地四處看看,湊近蘇雅琴低聲說道:“我們剛才無意中聽到高年級學長說交大的慰問團是學生會組織的,他們那邊可沒有對低年級學生的限製,咱們不如……”
聽到這個消息,蘇雅琴一直繃著的俏臉終於綻放出一絲笑意,嘴裡還恨恨道:“哼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本小姐就原諒你們了,不然……哼哼……”
於是三人又細細商量了第二天報名參加上海交大慰問團的細節之後,才在學校門口揮手告彆……
時間來到了第三天,一大早,蘇雅琴他們三人揮動著“上海交大淞滬抗戰前線慰問團”的小旗子,跟隨慰問團的大隊師生,以及雇來的十幾輛拉著大米豬肉等慰問品的牛車和馬車,從市區一路走到十九路軍在真如的接待處。
這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十幾公裡的長途跋涉,大多數男生卻是從來沒有走過那麼長的路,個個東倒西歪地就在真如鎮街邊上就地坐下休息,雖然女生們都得到照顧,可以輪換著搭乘車輛,但同樣是累得夠嗆,特彆是蘇雅琴這種大富人家的嬌小姐,從小到大那吃過這種苦。
就在她哼哼唧唧,苦著臉在搓揉自己酸疼的腿腳之時,江寒也是一臉疲憊,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挨著蘇雅琴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麵現痛苦之色,哭喪著臉說道:“我這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沒想到會走那麼遠,真是累死我也。”
蘇雅琴白了他一眼道:“你看看你,一個大男生還叫苦叫累的,本小姐一個女生還沒叫苦呢。”
江寒心裡叫屈道:“我的大小姐,你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大車上好不好,我們路上不但自己走,上坡時還要幫著推車,能不累嗎?”
但是嘴上卻是不敢這麼說,趕緊岔開話題道:“玉輝跟著學長們去十九路軍接待處打聽消息去了,聽說到了這裡就不讓咱們再往前了,說是前麵就是前線。”
說起這三人,蘇雅琴雖然也是自小知書達理,但是大富人家的千金麼,性格上不免有些嬌蠻,平時沒少拿這個兩個男生說事,這兩人早就習慣了。
特彆是江寒,自小讀書有成,在家裡也是倍受長輩喜愛,但同時也有點兒不諳世事,有股書呆子氣,雖然看著文靜,但是性格反而有點兒毛躁,是被蘇雅琴打趣和開玩笑的重點對象,他倒也從不計較,反而甘之如飴。
而林玉輝則不同,他平時除了讀書,還要幫著父親料理一些生意場上的事務,接觸社會比較早,為人就顯得相對成
熟穩重一些,善於與人打交道。
兩人正說話間,就見林玉輝也是一臉風塵地走了過來,同樣是一下子就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小腿說道:“接待處的軍官不讓咱們再往前走了,前麵就是前線了,不安全。說是把慰問品交給他們就行,他們會派運輸隊往前線送去。”
蘇雅琴和江寒一聽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蔫了。
千辛萬苦走了那麼大老遠,現在就打道回府去了?這就算慰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