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文穩穩地扣下扳機,一顆6.5毫米子彈以每秒760米的速度,在空中飛行200多米後依然以筆直的彈道鑽入了肥田野合大尉的腦門,他甚至連疼痛都沒感覺到就被瞬間撲來的黑暗拖入了陰間。
幾乎是前後不到一秒的時間,另外一個挎著軍刀的軍官和所有步槍上裹著膏藥旗的日軍曹長們都被無聲無息地子彈擊斃,而且幾乎都是爆頭,甚至處於左右最邊緣的兩個日軍分隊長也不能幸免。
當然,周文一再強調需要重視的日軍擲彈筒手肯定也逃不過第一波打擊,因為他們也非常容易辨認,一個手裡拿著像個打氣筒的大正十年式擲彈筒,一個緊跟著他的日軍士兵還背著專用榴-彈包,在長槍組兄弟們2.5倍瞄準鏡下也無所遁尋。
2名軍官,6個擲彈筒組12名日軍,還有六個鬼子曹長,就在一秒鐘的時間內全部斃命。而一秒鐘的時間周文一人就開出了三槍,擊斃三名日軍。這就是頂尖精確射手的真正威力,不但打得準,還打的快。
縱然日軍再怎麼訓練有素,再怎麼戰鬥力強悍,也被這從未見過的場景嚇傻了,因為他們壓根兒就沒有聽到槍聲,要知道安裝了抑製器的G-31半自動步槍在200米外就根本聽不到任何槍聲了。這也是周文剛開始放過三個日軍尖兵不打,專打後麵的大隊人馬的原因。
當然,日軍士兵雖然一時半會還沒回過神來,但是他們依然本能地四處尋找掩體或者就地趴下,機槍手也手忙腳亂地趕緊架起形狀醜陋的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也就是後來中國抗日軍民俗稱的歪把子機槍。
但是在接下來的一秒鐘時間內他們依然沒有開出哪怕一槍,第一是找不到目標,甚至槍是從哪裡打來的大部分日軍都還沒弄明白,第二是恐懼和驚慌導致手腳反應也慢了半拍。
是的,日軍雖然強悍,雖然崇尚武士道精神,雖然不怕死,雖然訓練有素,但是他們依然是人,是人就自然會產生害怕和恐懼的情緒。特彆是遇到這種莫名其妙又異常詭異的打擊後,他們的腦子都被對未知的恐懼和迷茫所占據。
其中就包括暫時被周文他們放過的那三個日軍尖兵,他們同樣瞬間就趴在了地上,隻有那個叫做井川康生的日軍偵察兵非常機警地找了一塊石頭滾翻過去,把自己藏在了石頭背後。
他們三個尖兵倒是聽到前麵低沉的槍聲,已經抬槍準備瞄準射擊。
但是傭兵團的兄弟們可沒閒著,第二秒種依然有無數精準的子彈帶著死亡的氣息呼嘯而至,同時響起的還有“噠噠……”的機槍聲,當然也少不了索米衝鋒-槍那特有的“嗒嗒嗒……”清脆悅耳的射擊聲。
於是,由7.9毫米機槍彈、6.5毫米步槍彈還有9毫米馬格南子彈組成的金屬風暴撕裂了這一方
天地的每一個角落。
要知道日軍指揮官都那麼自信地把隊伍的寬度無限展開,比他還自信的周文怎麼可能隻把陣地集中在中央地段,他同樣把戰線鋪的很開,而且把衝鋒-槍和機槍都布置在了兩翼,更遠的地方還有田伯光和張曉平兩個狙擊手以及體淨和鐵牛的自動火力。
因此,日軍在傭兵團第二輪打擊中就遭到了來自正麵和左右潑風般子彈雨的打擊,而且許大成和崔大勇的兩門81毫米拍擊炮也同時對日軍的兩翼展開了炮擊,將殘存的日軍向中間壓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