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他衝鋒在前,但是日軍在黑夜中哪裡能夠看清他的身影。
妙花現在已經進入一種從未有過的酣暢的感覺,他跳躍著,翻滾著,奔跑著,射擊著。
此時他沒有去想身後的兄弟們,沒有去想打死了幾個日軍,他隻是習慣性地保持高速的移動,不斷向前,不斷打死阻礙他前行的任何日軍。
他今天是雙手各持一支索米衝鋒-槍,加上彈鼓重達7公斤的槍體在他手中乖巧得如同與他的手臂融為了一體,?在100米的距離內他開槍根本不用去瞄準,抬手就有。
黑暗中的日軍已經完全被這個黑夜殺神嚇破了膽,他們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遠方那鬼魅般跳動的火焰不斷收割著同伴或者是自己的生命,看不見,打不著,但是身邊的人卻是一個個倒下。
“魔鬼!這是魔鬼!”有的日軍轉身就跑,甚至連平時心愛得不得了的步槍也覺得是累贅。
妙花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自信和滿足,在他加入傭兵團之後,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讓他把自己自傲的武功、槍法、判斷力和勇猛完全展示出來。
因為他知道他的師弟在等著他,他的師侄也在等著他,他的兄弟們在等著他,此時的妙花漸漸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他隻知道一往無前地奮勇前進,一切的行為動作都依照本能來進行。
他雙手揮舞著火焰,身法如電,迅猛如虎,帶著一種特有的韻律和美感。
就像是在跳舞,一種暴力之舞,一種死亡之舞。
黑夜中的戰場,完全變了妙花一個人的舞台,沒有掌聲,沒有歡呼聲,隻有前麵黑暗中不斷傳來的痛苦哀嚎。
他的左後方是孫大柱,右後方是高小山,他們三個組成了傭兵團的最強突擊組。
現在的高小山已經完全被妙花的神級表現所震驚,他這時才體會到周文對妙花的評價:“世上最強的突擊手。”
他以前隻以為是周文對妙花的鼓勵和恭維,現在在戰鬥中他終於
領略了世上最強突擊手的風采。
他和孫大柱本來是要護住妙花的側麵兩翼,同時也能對前方的敵人進行集火打擊。
但是現在麼,嗬嗬了。
什麼掩護,什麼集火,都不需要了,在他們目光所及的範圍內,所有日軍全被妙花一個人包了,他和孫大柱就沒有打出幾槍,日軍最前沿的防線已經被穿透,隻有零星的敵人在夜色中逃竄跑遠了。
今晚的戰鬥,一分隊的長槍組也統一使用索米衝鋒-槍,突擊隊近三十支索米衝鋒-槍和機槍組五挺G-13幾槍的火力可以說是壓倒性的。
再加上日軍一直以來都是進攻,也許他們腦子裡就壓根沒想過防禦這兩個字,所以也談不上有什麼堅固的陣地,而且黑夜讓他們的視力受限,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在妙花從中間突進的時候,左右兩邊也同樣被突擊隊攻破。
身後的槍聲依然還在稀稀落落地響著,妙花知道這是二分隊的步兵們在搜索殘敵,為兩個炮兵連肅清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