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武健吾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現在的局勢已經是騎虎難下,既然已經拔刀,再做口舌之爭就顯得太過懦弱,於是就用刀指著周文大聲叫罵道:“八嘎!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要和你決鬥。”
周文並不著腦,隻是像看小醜般的眼神看著吉武健吾說道:“擾亂課堂的是你,開口罵人的是你,惱羞成怒就欲拔刀傷人的也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在罵,在威脅,到底誰是卑鄙之人,不已經是明白著的嗎?”
“哄!”的一聲,周圍的學員們都哄笑起來,甚至有的學員還大聲奚落道:“也許這就是日本人的道理,他們習慣了用刀說道理。”
“是啊!這種人居然還擔任咱們的教官,我都覺得害臊。”
吉武健吾臉上變得一片潮紅,他知道現在是多說多錯,就隻是揮舞了下手中的武士軍刀,凶神惡煞地大聲道:“來啊!讓我們像個男人一樣決鬥吧,莫非你們中國人隻會做口舌之爭嗎?”
旁邊有的學員看不下去了,大聲道:“難道你要用刀和一個赤手空拳的人決鬥嗎?我看你才不像個男人,這也是你們日本人決鬥的規矩嗎?”
要知道在軍校裡,除了警衛人員之外的工作人員、學員和教官都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就是吉武健吾的這把軍刀也是當初學校對他網開一麵,允許他作為私人物品帶進教官宿舍的。
吉武健吾這才想到對麵這個上校身上沒有武器,自己剛才是急昏了頭,沒有多加思索就提出了決鬥要求。現在再解釋也沒有意義,但是氣勢上又再次弱了幾分,嘴裡呐呐道:“你也可以選擇你的兵器。”
“這裡哪有什麼兵器啊,難道用教學的黑板嗎?”又有學員在旁邊不忿道。
吉武健吾再次急紅了臉,不再說話,隻是凶惡地瞪著周文。
周文微微一笑,伸手止住了學員們的不忿言語,望著眼前這個矮個子日本人說道:“我同意你的決鬥要求,隻是有一個條件,如果你輸了,就速度離開軍校,我不想再次看到你。”
吉武健吾脫口道:“那你輸了呢?”
“哈哈哈,是你要求決鬥的,又不是我,如果我輸了,嗯,讓我想想……輸了麼……是不可能的。”
“哄!”學員們再次哄笑起來,本來還生怕這個小周教官意氣用事,說出什麼不再教課之類的話,現在看來教官就是教官,不但說話自信滿滿,還順帶逗你玩一下。
“那你的兵器……”
“不用,我就空手和你決鬥,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對付你還真不用什麼兵器。”
“好,這可是你說的。”
吉武健吾心下大怒,你竟敢看不起我,看不起一個自小就苦練劍道並且已經是三段的日本騎兵軍官,今天這個羞辱一定要用你的鮮血來償還。
至於輸,吉武健吾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會輸,空手對敵拿著軍刀並經過正統訓練的自己,就是日本那些空手道高段的高手也不敢輕易言勝,何況眼前這個眉清目秀、書生模樣的小年輕。
旁邊的學員們倒是急了,這日本人不要臉,但是咱們也不能眼看著自己人吃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