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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太郎龜縮在牢房的一個角落,忍受著昏暗牢房中令人窒息的黴臭、人身上的汗臭、還有另一個角落的木製馬桶裡飄出的難以描述的味道。
他雙手套在袖口中,斜靠在牆上,一副閉目睡覺的樣子,但是他的心裡卻是思潮湧動,在腦海裡反複過濾著自己的各種經曆和出身,尋找每一絲有可能出現的破綻,再加以修正和彌補。
這是他被關押幾天以來,每天必做的功課,也是早年在東北的培訓班上,老師一再強調的一項技能。就是用意念不斷重複自己想像的場景和經曆,通過長時間的訓練,謊言就會變成一種本能,就像是在自己身上真實發生過的一樣,不假思索就會脫口而出,從人的肌體和思維反應上觀察,不可能有任何異樣。
麻生太郎做完今天的必修課後,思緒就開始飛揚起來。
此時的他開始想著,父親和母親是不是還在肥沃的土地上勞作,弟弟現在應該已經在開拓團的小學上課吧?自己為了帝國,為了讓家人擺脫貧困的日子,從小就加入了愛國訓練營,穿中國人的衣服,說中國話,完全按照東北人的習俗生活,同時接受各種難以忍受的訓練,最終從訓練營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特工。
而在訓令營中,自己也結識了同樣表現優異的純子,那時的純子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啊!東北農家女子打扮的她,在田間訓練時,依然是一朵最亮麗的迎春花,麻生太郎敢拿腦袋擔保,自己的教官看向純子時,脖子上喉結也在上下滑動,真是個老色鬼,但是純子最後依然愛上了自己。
想到這裡,麻生太郎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想起和純子不顧違反訓練營的條令,兩人躲在高粱地裡幽會的場景,更是一陣燥熱湧上心頭。
但是,天不隨人願,?在自己和純子的私情被發現後,受到了訓練營殘酷的製裁,而純子也被調離了訓練營不知所蹤。訓練營的第一條規定就是特工之間不能有男女之情,這是特工的大忌。
教官說過,男女之間的感情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和不明是非,從而會給整個情報組織帶來無法想象的危害和損失。
至於純子最後去了哪裡?麻生太郎卻是不知道了,有人傳聞曾經在朝鮮駐屯軍的慰安所裡見過她,麻生太郎不相信,純子那麼優秀的特工,怎麼可能會去做千人騎、萬人壓的慰安婦,她肯定也是在中國的某地,做著和自己同樣的工作吧。
由清純可愛的純子,麻生太郎又想到了自己現在名義上的妻子,同樣是日本特工的張金花,一個在麻生太郎心中令人厭惡的粗鄙村婦,直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日本名字。
是的,由於張金花已經完全融入到中國的生活環境之中,完全褪去了日本女人嬌小可愛,百依百順的味道,反而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的嘎達豆,加上她又是自己的上級,幾年的共同生活自然是有苦難言。
麻生太郎出身於日本早期在東北的開拓團,由於家庭貧寒,他的父親就響應日本政-府的號召,全家移民到到了東北,開始了在中國東北土地上的耕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