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是錢長官對周文已經有了盲目的信任,他回來就知道了周文在淞滬抗戰中的一係列驚豔表現,心中佩服之餘,也認為是理所應當。彆人不知道傭兵團的厲害,他可是與周文在中原大戰中合作緊密,對於這支部隊的戰鬥力是從震驚到歎服,再到現在的見怪不怪了。
至於周文與軍委會某些大佬的矛盾,錢長官倒是不放在心上。之前是自己不在家,現在回來了,你們誰再敢惹我這個兄弟去試試。
身兼侍從室一處主任和全國航空委員會主任兩個重要職位的他,雖然目前還隻是個中將,但是權利之大,已經不是什麼軍長、師長之流能比的,哪怕是古直輪、陳上將之流,也要先在心中掂量一二。
但是此時的南京,心中想著周文的人不隻是錢長官,還有正在歸家途中的劉若蘭。
自從周文離開南京回山西後,劉若蘭本來還有些不忿與周文離彆時,連邀請自己去山西做客這種場麵話都不願意說,但是心中也感有些奇怪,這與他平時表現出來的超高情商有些不符,好像之前的示好不過是逗自己開心罷了,但就是僅此而已嗎?劉若蘭百思不得其解。
在劉若蘭這種出身豪門又是受過西式教育的嬌小姐來說,結識的和攀著湊上來的年輕俊傑多了去了,審美疲勞加上家世帶來的清傲,讓她對自己未來夫婿的要求自然很高,不會對人輕易動心。
像周文這種年輕軍官對她來說,本來也就是家中哥哥和長輩誇讚過,引起她稍微注意了一下罷了,哪怕相處下來感覺還不錯,但是一旦分開一段時間後,印象也會漸漸模糊,也就是個一般朋友而已。
但是,讓劉若蘭這個大小姐煩惱的是,隨著時間的流失,這個小男人的形象不但沒有從自己的腦海中消褪,反而越來越清晰起來。
不知有多少次,那個男人在她的身前撐起一片天空的形象,如電影一般在她眼前和腦海裡浮現,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清晰。
難道真是因為他奮不顧身救了自己一命,就讓自己芳心暗許,不惜以身相報?
劉若蘭當然不認為自己會那麼膚淺,這不是感恩不感恩的問題,而是愛情和報恩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那就是自己是真的喜歡他了,那他到底是那些地方
真正讓自己動了心?
劉若蘭這段時間以來芳心已經亂了,而且還有一些恐慌。
自己終於喜歡上一個人了,但是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呢?
從開始相處的時候,劉若蘭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個女人的直覺,這個小男人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後來告彆時居然連聯係地址和方式都不留一個,這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