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鬆島三郎卻是在軍事技能方麵毫無優點,訓練了幾年的射擊和拚刺技術還不如一個剛從新兵營出來的新兵蛋子,在部隊裡經常受到上司的責罰和同僚們的嘲笑。
說來也怪,在日軍如此嚴苛的訓練下,他不管如何努力依然毫無起色,100米的固定靶射擊也還算中規中矩,但是兩百米之外就靠運氣吃飯,大多數情況下不脫靶就燒高香了。拚刺技術更是不敢恭維,由於家庭貧苦,從小就營養不良,導致他比起旁人來就缺乏最需要的爆發力和速度。
在正常情況下,像他這種托油瓶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在日軍甲種師團服役,就是在日本本土的地方守備部隊裡也是被人嘲弄的對象。
但是,來自北海道的他卻是沾了出身的光。
在日軍所有甲種師團裡,由於號稱北海道師團的第七師團所有士兵都來自北海道,而且由於北海道是日本比較貧困落後的地區,是其他地區人眼中的鄉巴佬,經常被人看不起。
這也導致北海道師團的人比較齊心和排外,就是一些出身外地的軍官來第七師團服役也會受到排擠和孤立。
所以雖然鬆島三郎的表現是如此不堪,但是用第一中隊長田島豊大尉的話來說,就是寧願鬆島三郎這個蠢貨在第一中隊一無是處,但也不能讓他到外麵去丟我們北海道師團的臉。
當然,鬆島三郎進入作戰部隊去建立功勳是不可能的了,和他來自同一個村子的田島豊大尉就把他安排到了後勤分隊當個夥夫。
這時的鬆島三郎正在幾個同伴的幫助下撿了很多枯枝來生火,但是冬天雪地裡的枯枝濕氣重,鬆島三郎廢了半盒火柴卻是隻見冒煙不見明火。
在他旁邊等著取暖熱水的一個日本軍曹不耐道:“鬆島你這個笨蛋,打仗你不行,現在生個火也是那麼笨,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用?”
這時,旁邊一個日軍下士則是笑著說道:“鬆島君還是有用的,小野軍曹你忘了嗎?昨天在淩源縣城裡,要不是這個家夥眼尖,那幾個喬裝改扮,把臉抹上煤灰的支那女人,可就跑了。”
另一個日軍也湊趣道:“是啊,鬆島這個家夥
乾什麼都慢,但是在那種時候反應倒是挺快的。“
“哈哈哈……”
一群日軍發出了邪惡而淫蕩的笑聲。
而習慣了被同僚嘲笑的鬆島三郎也不著惱,被煙熏得漆黑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繼續用嘴不斷吹著冒煙的枯枝堆。
然後,他的笑容更盛了,一團小火苗從柴堆裡冒了出來,火終於點著了。
他高興地抬起頭來,正要跟同伴誇耀幾句,卻是被正好在視線內的不遠處高地上一團更大更亮的火光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