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日軍這種動輒就是幾個中隊五六百人一起上的態勢,被圍住的人就隻有死路一條,救都沒法救。
高小山不得已通過電台向陳萬裡求教,陳萬裡想了半響也找不到好辦法,關鍵就是傭兵團人數太少,麵對這麼多又抱團的日軍實在是不好下嘴。而且這些日軍在抵達冷口關之前的唯一對手就是傭兵團,也沒辦法讓他們分心,況且現在形式也沒到非要和日軍分個勝負的時候。
此時的高小山不禁會想到,要是書生在,他有辦法打破日軍的烏龜殼嗎?
而此時的周文正趴在一個一半是薄雪一半是黃土的高地上,披著白色鬥篷,透過一個精心偽裝的土堆,用的步槍上的4倍瞄準鏡觀察遠方的曠野。
隻見他正前方400來米外的一處空曠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十具身著屎黃色軍服的屍體。
如果你能夠從空中俯瞰下去,就會發現那些遍布屍體的野地中間有一處窪地,那裡原來是一個小水塘,在經曆了夏季和秋季的乾旱後,已經變成了一處淺水灘,現在上麵還覆蓋了薄薄的一層碎冰。
就在這個剛好能夠躲避周文槍線的窪地裡,密密麻麻趴著五六十個日軍,他們大多數人的身軀有一半都瑟瑟發抖地浸濕在雖然很淺,但是依然冰寒刺骨的冰水裡,隻有在靠邊的一處不大的乾燥地,擁擠躺著七八個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的傷員,不知道還有幾人能夠喘氣的。
而就在周文身後的山坡下,許大成正在擦拭著手中的炮擊炮炮管,嘴裡還悠閒地叼著一根枯草,兩發6.7公斤的重型炮彈就靜靜地放在身邊的地上。
“阿文,這些小鬼子也受了半天罪了,彆到時候全給凍死了,你的人頭可就沒了。”
周文聞聲恨恨地說道:“不會,這些畜生身體壯實著呢,才泡了一個小時的冰水,還不夠。”
“阿文,你怎麼就篤定這些小鬼子四周就沒有援兵呢?”
周文眼睛沒有離開瞄準鏡,開口耐心解釋道:“大成,你想想,熱河省這麼大的地盤,小鬼子一共也隻有2個師團加2個混成旅團,最多還有幾個臨時組建的守備大隊,總兵力不超過6萬人。”
“現在熱河已經被打下來了,小鬼子的主力全部都向著長城沿線開進,那他的後方還會有多少人?我想應該不到1萬人吧?17萬平方公裡的土地,有那麼多的縣城和戰略要地,他要不要派兵駐守?還有鐵路沿線他要不要駐守?那剩下還會有多少人?”
許大成想了想,咂吧砸吧嘴道:“那也是,估計這方圓幾十裡就隻有這股日軍了,那豈不是說,這些小日本現在是在劫難逃了。”
說到這裡,許大成又感慨道:“阿文,說真的,當年咱們一路被綁架到河南的時候,誰會想得到咱們今天會強大到這種程度,就憑著咱們兩個人,硬是把這100多鬼子給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