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跑出了日軍重機槍火力的殺傷範圍,這百把個鬼子還要追來,那就是不知死活了。
周文選擇了一個高地就停了下來,準備給小鬼子一點兒顏色看看。
此時他停下來的目的當然不是要一次性將這些日軍殲滅,也不可能做到。
現在他和許大成為了引開敵人,著意往曠野中跑,兩人兩馬的身形一直就沒脫離過日軍的視線,根本不可能還能悄無聲息地對鬼子進行狙殺。
小鬼子一旦確定了目標和方位,他們的槍法也不是吃素的。何況兩個小隊的鬼子起碼帶著4挺歪把子機槍,在500米距離上都能對敵人造成壓製,一旦戰鬥陷入膠著,對周文可不利。
周文隻想打死幾個就跑,最好是拖著這些鬼子跑,一路上不斷消耗他們的兵力,如果能將鬼子拖進山區,那時就是這些小鬼子的末日了。
但是,情況卻是出乎了周文的期望。
這個鬼子指揮長三森深少佐還是有些戰術意識的,他在望遠鏡中看著周文他們兩騎越跑越遠,就有些擔心這是中國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如果兩個小隊的護衛步兵全部追遠了,已經失去機動力的裝甲列車可就是活靶子。
誰知道在其他方向還有沒有中國軍隊,彆人都不用發起進攻什麼的,隻要再來幾門迫擊炮在1公裡外不斷炮擊,就是再厚實的裝甲列車也吃不消啊!
所以鬼子們看到後方打出的旗語,都紛紛停下了腳步,隻是對著周文他們的方向放了一陣亂槍,然後就撤退了。
說實話,三森深的命令對這一百多個鬼子也是一種解脫。
再追下去,即使這些鬼子訓練有素、體力強勁,靠著兩條小短腿想追上兩個騎兵,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隻能起到驅逐的作用。
何況即使三森深不下命令,這些鬼子也跑不動了,基本都是在行走,做做樣子罷了。
周文遺憾地看著遠處的小鬼子逐漸退了回去,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阿文,小鬼子跑就跑了,咱們再找機會就是,大不了一會兒咱們再去找他們的麻煩。反正他們的火車趴了窩,就看看那車頭冒起的火焰,鍋爐肯定是被炸毀了,?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許大成還以
為周文是看著到嘴的肉飛了,心裡不高興才皺眉頭。
而且這貨話裡話外都是慫恿周文再去找鬼子裝甲列車麻煩的意思。主要是之前的三炮將他的興致提起來了,還有些意猶未儘,巴不得再去開幾炮才叫過癮。
周文搖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看天上。”
許大成抬起頭看了半天才說道:“沒什麼呀?不就是雪停了嘛,視線清晰還方便咱們可以在更遠的地方開炮,這次就把距離拉開到1公裡外就可以,我保證……”
周文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行了行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戰術上要更加重視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