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小鬼子身前沒有了遮攔,有些慌了,趕緊四處張望,一雙三角眼就盯住了德楞泰這邊。
要知道德楞泰雖然用戰馬作掩護,但是他可是弄馬的好手,戰馬是親手調教了幾年的好馬,很有靈性,現在就乖乖地趴在主人身前,雖然也有些不安,但是在德楞泰的安撫下,卻是穩穩趴著不動。
小日本貓著腰幾步就跑德楞泰的身邊,一邊趴下一邊還拿出王-八盒子指著德楞泰叫道:“八嘎,你的懦夫大大嘀,快快出去,開槍還擊。”
德楞泰暗叫一聲晦氣,這個狗日怎麼就找上老子了呢?
看著德楞泰不動,小鬼子也急了,他雖然是半吊子的騎兵教官,主要是訓練這些偽滿軍的紀律和服從性,對於騎兵戰術也是一知半解。
但他依然知道不能這麼被動挨打,要麼發揮騎兵的機動性衝上去,要麼就暫時撤退,不能這麼被動在原地挨打。
所以他要想糾集一部分騎兵衝上去,起碼也能吸引對麵一部分的火力,讓他有時間整頓隊伍。
但是,德楞泰也不是傻瓜,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
讓老子們去當炮灰吸引子彈,你狗日的就想著逃命是不?
但是眼看這個小鬼子有些瘋了,看樣子狗日的真會開槍。
怎麼辦?
聽著頭頂上密密麻麻的疾風聲,站起來弄不好就要挨子彈,但是不起來這個小鬼子眼看就要扣扳機了。
德楞泰心中大罵的同時,頭上的汗也下來了,心道自己剛才怎麼不趁亂把這個狗日的一黑槍打死?
就見這個叫什麼龜田的小鬼子獰笑著就扣動了扳機,其實他也沒辦法了,這些該死的直那人不聽指揮,隻能殺人立威,把其他人震懾住再說。
德楞泰也沒料到這個小日本居然下手那麼快,還沒找應對的辦法,就眼見他扣動了扳機。
心中一涼,隻能閉目等死。
卻聽見耳邊傳來“哢!”一聲,德楞泰馬上反應過來,是手槍卡殼了。
他之前再是對小日本有幾分畏懼之心,現在生死關頭,還管他什麼日本東洋的,總不能讓他再開出第二槍來,左手一下子就伸手拽住了鬼子抬槍的手腕,右手就是一個老拳砸在鬼子的眼眶上
。
小鬼子作威作福慣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膽小懦弱的直那人膽敢反抗,被這近距離的一拳就打得腦袋搖晃、眼冒金星。情急之下,來不及加工卡殼的子彈退出,就將腰間的刺刀拔了出來,一刀就捅了上去。
其實,德楞泰雖然反抗,實際上還是不敢下死手將這個鬼子弄死,要不然他剛才就可以順手拔出腰間的馬刀給這個狗日的抹了脖子。眼看刺刀捅來,隻能伸出右手去抓小鬼子的手腕。
但這個鬼子也不是吃素的,個頭雖矮但是手上力氣卻是不小,手腕一轉就掙脫了他的右手,直接又是一刀捅來。
兩人都是躺在地上近身相搏,德楞泰身高體壯的優勢發揮不出來,隻能被動伸手去擋,被小鬼子連捅幾刀,將手臂和手掌都捅得鮮血淋漓,眼見就要不敵。
此時,小鬼子突然悶哼一聲,德楞泰感覺捅來的刀子瞬間就軟弱無力,接著又是一聲悶哼,小鬼子張嘴就一口鮮血噴在德楞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