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年輕時都算得上花叢老手,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小年輕的心思。
而且劉其義是見過周文的,隻是短短幾天的交往,識人無數的他就看出這個年輕人的出奇之處。
一個無根無憑的鄉下土財主家的小子,居然在短短數年內在軍中和商場都闖出偌大的名頭,甚至跟校長都結下救駕大功的善緣,算是入了哪位校長的法眼。
而且在劉其興看來,那時的周文年紀雖小,但是談吐不凡、見識高遠,腦袋中更是有很多讓人感到驚奇和耳目一新的想法,而且胸有大誌,不拘於一般人的名利追求。
更關鍵的是,這小子就好像生而知之一般是個全才,軍事上的道道他們劉家雖然不是很懂,但處於民國最高層圈子的他們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帶著幾十個年輕後生就能救下在上百萬人的大戰中處於危難的校長,這其中的凶險和難度有多大就可想而知。
但是人家居然還打贏了,順帶還救下了他們劉家的嫡長子,算是跟劉家也結了個善緣。
再後來,就那麼幾十個人,居然就贏得了軍中幾個實權派人物的讚賞和友誼,這就更不得了了。
要知道軍中講的是強者為尊,在戰場上可來不得半點虛活。那就隻能說明他和他們表現出來的戰力非常強,強到率領千軍萬馬的上將軍都要折節相交的程度。
在劉家看來,就是半年的中原大戰就讓這小子一飛衝天,瞬間就跨入了民國軍界最高層的圈子中。這可不是什麼天才和機遇能夠形容的了,而是這人的手段和本事已經到了大巧不工,潤物細無聲的境界。
緊接著,他又乾出了讓所有人跌破眼睛的事情,放著大好的軍中前程不要,全體退役回家。
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就像一張茅廁裡的手紙,被這小子隨隨便便就給扔了。
等到小日本在東北和上海鬨起來的時候,劉其興才從中看出了些許端倪,這小子的誌向怕跟抗日有關,但具體他怎麼幾年前就看出中日之間的戰爭危機並為此開始布局,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就是這種胸有大誌,平時巴不得一分鐘分為兩半來用的大忙人,居然開始和自家的寶貝千金有事沒事就出去踏青吃飯,還對劉若曦這個不知趣的半大小子也耐心相待,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到了這時,劉其振和劉其興都看得出來,這小子怕是對劉若蘭有了意思。
其實兩人對周文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
不說彆的,這種少年得誌而且還很有
本事和才華的年輕軍官,哪個不是招蜂引蝶的中心人物,加上身手高強,人又長得英武俊俏,權勢也不缺,簡直就是那些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
但通過劉家的關係打聽下來,這人居然在情色方麵竟然還是個初哥,甚至就還是個處男。
可見其人誌向高遠,並不熱衷兒女之情。
說到這裡,其實是劉家對周文的高估了。
男女之情方麵,周文之所以表現得不熱衷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對象,而且已經在他腦海裡成為執念的抗日大業又不容許他有放浪形骸的機會,這才到了20歲出頭還是個情場初哥。
但在劉家人眼裡,這就是品行高潔的表現,對於劉若蘭跟他交往也就沒有過多乾涉和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