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明輝被周文帶著殺氣的目光一逼,頓時覺得自己心跳過速、如墜冰窟,仿佛他麵前的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殺人如麻的煞星,他差點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按說他也是遊走在生死邊沿的人物,殺人已經是司空見慣,但卻是從沒感受過如此濃烈逼人的殺氣和氣勢,這特麼得殺了多少人才凝聚得出這種殺氣啊!
嘿嘿,他還真猜對了,自周文穿越以來,直接死在他手上的敵人已經一千有餘。彆的不說,單是在長城抗戰短短三個月,他單人就已經殺死了八百多個小鬼子。
雖然他由於是戰場指揮官的原因,不能專注於狙殺敵人,三個月下來,用步槍狙殺的日軍人數隻有452人(周文自己的記數),沒有超過他心中的大神西蒙.海耶505人的狙殺記錄。
但是,他隻是粗略的計算,自己在長城抗戰中用衝鋒-槍和手槍的殺敵數就達到了350餘人,總殺敵數800有餘,已經超過了西蒙.海耶的705人的100天殺敵總數,算是打破了一個還不存在的記錄。
你想想,一個殺敵已經上千人的超級殺神,如果把自己的殺氣和漠視生命的那種駭人氣勢釋放出來,一般人隻怕會當場被嚇暈過去。
當下翁明輝開始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杜先生和代老板都對此人如此看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個什麼妖孽啊?
但是,現在對他來說,這些人越厲害不是越好嗎?還多想什麼,趕緊乾正事才是要緊。要知道陳強一旦被日本人救治過來,肯定馬上就要大刑伺候開始逼供。
而且作為老牌特工,他當然知道不管人重傷不重傷,隻要脫離了生命危險,有的是讓他感受疼痛又不傷及性命的方法。
所以翁明輝很光棍地乾笑幾聲,然後就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幾張資料出來平鋪在桌子上,然後給周文詳細介紹了陳強重傷被俘的前因後果,然後指著一張地圖說道:“據我們內線情報,陳強今天被送到了日本海軍醫院,這是海軍醫院的圖紙。”
周文皺眉仔細看了圖紙。
圖紙上的標識很細致,能夠看出醫院四周都有高大的圍牆,共有一道大門和兩個側門。醫院是一棟四層的長方形大樓,大樓設計得中規中矩,談不上任何美感,但作為醫院非常合適,很符合小日本的實用性思路。
周文又仔細看了另一張日本海軍在上海的布局圖,上麵將日軍吳淞軍港、陸戰隊兩處軍營、海軍俱樂部和海軍醫院的位置都標識得清清楚楚,倒是省了周文很多事。
看得出來,特務處在上海這一年多的情報工作還是有些成效的,起碼日軍在上海的軍事設施的圖紙基本弄全了。
“有尺子嗎?地圖的繪製精確嗎?”周文問道。
然後向外喊了一聲,“葉子進來。”
“地圖1∶500的比例尺,誤差不大,是我們精通繪圖的專家製作的。”翁明輝道。
兩人說著的時候,張曉平聞聲走了進來。
“你來看,馬上把陸戰隊駐地跟海軍醫院的距離測算出來。”周文吩咐道。
在張曉平在測算地圖的時候,周文又問了翁明輝很多問題,三人就在屋子裡討論起了諸多細節。
半小時後,周文看著翁明輝說道:“這活兒我們接了,救人20萬美金,滅口15萬,不二價。”
“你是窮瘋了嗎?”
翁明輝一聽這價格,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臉色一下漲的通紅,幾乎是壓抑著從喉嚨裡吼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