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超遠的射程比傭兵團裝備的法國施耐德步兵炮的6千米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當然,這並不是說周文當初購買的施耐德火炮就並不好,而是根據用途和打擊對象來決定的。
而獨立旅不但有炮兵營,還有一個旅部直屬的重機槍營,可見其首要功效是打擊距離。
也就是說,炮兵營也好,重機槍營也罷,首要的功能是能夠短時期內封鎖住長江口,防備來自長江上遊的江麵威脅。
而且這個獨立旅雖然名義上是錄屬於第三師,但卻是直接歸屬南京警備司令部的調遣和指揮,所以才采用了‘獨立’二字。
既然肩負拱衛京師這般重要的職能,同時又裝備如此精良,其軍事主官自然也必須是根紅苗正的校長弟子來擔任。
這個獨立旅的旅長姓趙名懷義,乃是黃埔四期生,又是浙江人,典型的天子門生。他剛一畢業就參加了北伐戰爭,作戰勇猛、屢立戰功,到了中原大戰時,已經是國民軍第二師十八團的上校團長。
說到這裡,大家就知道了,這位趙懷義旅長就是當年先是為了戰利品跟傭兵團起了衝突,後來又不打不相識,率部配合傭兵團作為全軍先鋒,一路突入敵軍縱深拿下許昌的那個十八團的趙團長。
當然,當年的趙團長現在已經是一個領章上鑲了一顆金三角的國民軍少將旅長了。
就在8月11日這一天,天空陰雲密布,眼見就要有一場傾盆大雨落下,而平時都在忙於公務的趙旅長卻是一身戎裝,帶著手下一群著裝整齊的軍官站在營房門口,好似在等待什麼貴客光臨似的。
能夠讓一個擁兵數千的一旅之長冒雨親自出迎的客人,必然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大人物。
這不,趙旅長手下的幾個軍官就在背後切切私語,紛紛猜測來人的身份。
“老王,你是情報科長,消息最是靈通,肯定知道來人是誰,怎麼到了現在還給兄弟們打馬虎眼,這不太地道吧?”
那個王姓情報科長馬上就叫起了撞天鐘,一臉苦相地輕聲說道:“我說老劉,咱們是什麼交情?隻要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機密,我哪件事不是最先跟你通氣?這次實在是小弟也不知道啊!”
“不可能啊?不說是電報,旅座起碼也應該是接到什麼電話了吧?”
“我說老劉,你這就過了。這一天到晚從南京打到旅部的電話會有多少?我怎麼可能知道是哪方麵打來的電話?再說了,你就是再借給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偷聽旅座的電話啊!”
這時,另一個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議論的軍官悄聲插話道:“你們說,除了旅座,會不會周處長也知道?”
而他的這句問話剛一出口,站在他們前麵不遠處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青上校就突然轉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個插話的軍官馬上就噤若寒蟬,伸了下舌頭就不敢出聲了。
這個上校軍官就是獨立旅後勤處處長周進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