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阻礙兄弟們扮成日本人的最大障礙其實就是個頭。這個時期,小日本平均身高也就1米5左右,而傭兵團的兄弟們從小練武,加上從周文到了大王莊後,就注意兄弟們營養和肉食的供應,現在就是個頭最矮的二嘎子和三娃,身高也在1米6左右,在日本人眼中已經算是高個子了。
既然大家都是高個子,那考慮到其他綜合因素,當然就是日語和演技最為出眾的周文最合適。何況他還有超強的感知力,能提前預知危險,自然更保險一些。
當然,周文可不是一個人去日僑區,包括高小山、妙花、趙曉金、張曉平、許大成在內的幾大高手也儘數出動,都散在三家巷和菜市場周圍做接應。體型太過彪悍的體淨就帶著二嘎子他們在公共租界的另一端待命,必要時開車衝進來接應。
幾番商議後,周文就讓趙英給他化妝。
這個化妝當然不是塗脂抹粉,而是將一些明顯的體貌特征用特殊的藥水做一些局部改變。在這方麵,作為當年天津道上大姐頭的趙英可就是專業人士。同時還要讓周文佝僂著身子,鞋子底都削平了,儘量降低身高。
於是,就在黃昏時分,身著半新不舊,有些汙垢的西服外套,著意被粘了一臉淩亂胡須的周文,佝僂著身子,就來到了三家巷的禾田酒館門口。
此時的他雖然還是顯的個頭有些高,但是在昏暗的光線下和他著意的裝扮,彆人隻會注意到這個渾身散發著失意和頹廢氣息的男人比較邋遢,反而容易忽略了他的身高。
周文現在是裝扮一個有了些醉意的失意酒鬼,看到禾田酒館緊閉的大門,就低聲咒罵了幾句:“這個禾田也太不像話了,這個時間還不開門營業,真是一個懶惰的家夥。”
周文說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他早就看見禾田酒館隔壁雜貨鋪的一個日本老婦人正在門口?掛燈籠,而周文看似嘟囔的話語,卻是在他有意控製下,一字不漏都傳到了那個日本老婦的耳中。
果然,正在掛燈籠的日本老婦人就看著他說道:“請問您也是來關顧酒館的客人吧?禾田君最近受傷住院了,可能需要治療一段時間才能康複,所以酒館也沒辦法營業,還請客人見諒。”
周文聽了就心裡一驚,田伯光居然受傷了?
但他聽到這個日本老婦居然代田伯光來致歉,可見平時他們兩家的關係不錯,必然就知道很多細節。
於是周文就做出有些泄氣和失望的表情,一屁股就坐在禾田酒館門前地上,靠著門板歎氣道:“這個禾田老板也是,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我可是早就聽聞禾田酒館的清酒很正宗,好像他們家的料理
也很不錯,這才專門從寶山走了過來,就想今天好好享受一番。唉!真是倒黴啊!”
“這位先生是從寶山那邊來的?那可真是辛苦了,禾田酒館的名聲都傳到寶山那邊去了嗎?這可真沒想到。不過禾田家的酒和料理真的很不錯,您來得真是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