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陣槍聲響過,幾個浮橋邊守衛的鬼子和機槍手都來不及開上一槍就全部倒地斃命,其中那個在沙包後隻露出了半個腦袋的機槍手,就是管小熙一槍爆頭的。
“好小子,好槍法!”
德楞泰一邊大聲稱讚自己這個小兄弟的精準槍法,一邊不慌不忙抽出馬刀,胯下跟隨了他多年的黃驃馬一個加速,就如一道閃電一般衝上了浮橋。
隻見他輕伸手臂,並不見如何用力,馬刀在戰馬速度的加持下從一個慌亂的鬼子脖頸間掠過,這個鬼子就捂著自己的脖子,張著大嘴仰天倒下,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來。
德楞泰雖然騎射水平也不算差,而且他們每個騎兵還配備了一支20響駁殼槍,遠戰近戰都有上好的武器。但他最喜歡的還是用馬刀解決戰鬥,這也可能是他們這種常年習慣騎戰的蒙古漢子們最喜歡也最帶勁的戰鬥方式。
而且德楞泰坐下的這匹黃驃馬也是屬於蒙古馬中的異類,在體型上和個頭上不但不輸鬼子的東洋馬,在耐力和衝刺速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匹馬可是德楞泰當年當馬匪時,精心挑選的一匹蒙古母馬跟白俄馬匪的一匹高大威猛的頓河馬雜交而來,從小馬駒開始就被德楞泰訓練和養育,跟主人的感情和默契已經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
隨著德楞泰一馬當先衝過浮橋,這個小隊的鬼子就被呼嘯而至的騎兵們淹沒。
德楞泰也隻是砍死了兩個鬼子就衝到了頭,等到他回馬一看,就見浮橋兩邊就再也見不到一個站立的鬼子了。
他砸吧砸吧嘴,覺得有些意猶未儘,就聽見遠處的三排長何老黑的聲音遠遠傳來:“媽拉個巴子的,就這麼幾個歪瓜裂棗,都不夠兄弟們分的,這些小鬼子也太稀鬆了。”
這時,二排長趙大則是打趣道:“我說何老黑,有了好槍好馬,你小子就嘚瑟起來了。小鬼子要是真的這麼稀鬆,當年咱們也不會怕成哪個樣子,給這些王八犢子當了狗。”
何老黑被人揭了傷疤,有些惱羞成怒道:“?趙大你這個狗日的,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得好像你沒給鬼子當過狗似的。人家妙花教官不是說了麼,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咱們當年是長官慫包,跟咱們這些大頭兵有個機毛的關係,咱們當時都是被那些軟蛋子長官給脅迫的,當不得真。”
完了,何老黑又轉動著粗壯的身軀,環顧四周叫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他們三排的弟兄馬上就七嘴八舌回應道:“是這個理。”“跟咱們沒關係。”“是長官慫包。”
這時德楞泰騎馬過來嗬斥道:“殺了幾個小鬼子就了不起了嗎?戰場紀律都忘了?趕快打掃戰場,趙大你看看這個浮橋能過坦克不?不行還要呼叫工兵連的弟兄過來幫忙。”
這德楞泰經過幾年來的學習,原本磕磕巴巴的漢語也說得流利了不少,就是他身邊的都是東北一帶的弟兄,口音自然就帶上了濃濃的東北味兒。
而騎兵連自成立以來的第一次戰鬥,就這麼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