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嬋立馬將剩下的糕點放下,神情忽冷,眸中迸發出一片銳利之色。
“靜月,糕點有問題,你去找個醫師來查驗。”
靜月聞言,臉色白了幾分,她端著托盤的手一抖,很快穩住。
“是,我立刻去辦。夫人,你吃下去了一些,不會有事吧?”
蕭嬋吃的不多,她一向挑嘴,近期孕吐明顯,她更是挑食,對食物的味道敏感,差了一星半點兒,都能嘗出來。
“無事,我吃些催吐的東西。去給我娘遞個消息,讓她帶上蕭家的家奴,來圍了姝影軒,誰都不準離開。”
“能把手腳做到吃食上,最可能是姝影軒內的人。”
靜月放下托盤,沒有再繼續耽擱,步履匆匆朝外走。
蕭嬋冷眼瞧著那盤桂花糕,周身醞釀著極其不悅的氣息。
不論是誰要對她動手,對她的孩子動手,她絕對會加倍報複回去。
……
蕭家很快便來人了,孟姝拋卻往常的溫婉,提了把劍,來給女兒做主。
家丁帶了好幾十人,把整個姝影軒圍住,把手這幾個入口。
動靜不小,驚著彆院的人,去找老夫人,宋老夫人拄著拐杖過來,被老嬤嬤扶著,步履蹣跚。
親眼見到姝影軒被蕭家的人圍上,心裡不忿。
“親家母,這是何意?”
孟姝可不願與她虛偽以蛇:“有人在我女兒的吃食中動了手腳,我今日定要將人找出來,一劍砍死她。”
孟老夫人被她嚇到渾身一顫,與身旁嬤嬤對望一眼,登時軟了態度。
“親家母,何苦要喊打喊殺啊?惹上人命官司,對蕭家和宋家都不好啊。”
孟姝管不了那麼多,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誰動誰就去死。
“難道宋老夫人,想包庇府中的下人?”
宋老夫人否認:“沒有說包庇,該怎麼處理,怎麼懲罰,我們可以商量著來,打不了打一頓趕出去,或是發賣給人牙子。”
孟姝對她的提議不滿:“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處理了?宋家不敢動手,我蕭家可沒那麼慫。即便不死在我手裡,我也一定要買凶殺人。”
最後四個字,她咬得極重,似乎故意說給院內丫鬟下人聽的。
姝影軒所有的仆從都被她集中到一塊,等著調查,其中有些小姑娘膽子小,聽了直接暈過去。
孟姝身邊跟著的丫鬟,立刻澆一杯茶水上去,讓人清醒清醒。
屋內,蕭嬋安坐著,靜月請來的醫師替她診脈。
“夫人有些脾虛,開些藥物補上一補即可。”
靜月麻利地將那盤桂花糕遞過去,醫師拿著聞了聞,細細查驗上麵的白色粉末,他眉頭鎖住。
“夫人,這上麵的白霜,似乎混入了一些附子,磨成粉末少量加入,叫人不易察覺。附子一物,孕婦斷然不能食用,藥性強烈,或會引發流產!”
蕭嬋手掌按著小桌角,緩慢收緊,臉色冷的可怕。
好啊,竟然敢對她的孩子下手。
“我用的不多,也及時進行了催吐,應當對孩子無礙吧?”
醫師再度為她診脈:“無礙,夫人及時催吐,藥物尚未發揮功效,並未傷著孩子。好在夫人謹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蕭嬋大致明白了,她闔上雙眸,緩緩吐出一口氣:“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