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跟個傻子似的,活一萬年那是烏龜王八,你還是打電話吧,李靜就李靜,順便問問打給我的電話內容。”
“跑步計劃?苟琉擬定的,準備在JJ機關做個試點,一會向所有中隊和警務站推廣?”周蓬蒿覺得自己瞬間被雷到了,李靜每說一個字他就鬱悶了一秒鐘。
“周隊,我們這樣的胖子才有煩惱,你歎什麼氣?”李靜也是歎息連連地道:“對了,韓小端和你在一起吧,讓他快點出警吧,事故中隊和警務站的人已經去了爆炸的現場了,他的紅妹妹讓他注意安全。”韓小端的臉上像是突然升騰起了一座浮雕,裡麵全是盛開的花的圖樣...
“小端,把報告給我,你開我的車去胡陽路的爆炸現場。”
韓小端很是傲嬌地說:“不是吹,現場麼,整個機關就我的實力最能打了,從維護現場,到發現蛛絲馬跡的線索,再到緝拿犯罪嫌疑人,都是我的強項。曉紅也是認同我這一點的。好了,蓬蒿,我打車去,你這破車就留著吧,彆再給我擱雙湖大橋上,我他麼的會被同行給笑死。”
他快步走向JJ大隊一旁的停車點,周蓬蒿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提到霍曉紅的時候,鼻子一酸,心想,急於表現卻沒有表現欲,這韓小端做的這一切都值得麼?
JJ大隊樓下,委座吆喝著帶一群人上了一旁的特警車,周蓬蒿也眼疾手快地跟了上去,根據工作性質和內容,貌似自己這個綜合中心的主任要緊跟他才是,搶著上車無疑是對的,可以對衝掉委座認為自己不服‘管教’的焦慮。
廖得水坐在車前副駕駛的位置,他幾次轉身想要說些什麼,然後撓了撓頭,還是放棄了。
隻有陶副座見縫插針來了一句:“彆亂糟糟的,要有秩序,到現場之後記得要服從命令聽指揮。”
周蓬蒿遞了根煙過來,問他:“陶大,到底什麼事啊,這麼急吼吼的。”
陶副座黑黝黝的麵龐微微一斜,白了周蓬蒿一眼,硬生生地道:“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彆說,出警如臨戰場,這點紀律性沒有麼?”
我去,你他麼也是個戲精。周蓬蒿心中給了他老大一個呸,轉眼看車窗外,這車簾一掀開,淡青色的天光逐漸明亮。在發了很久的呆之後,他掏出手機給喬璐發了個微信,說自己跟著委座出外勤了,信息發出了良久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挺神秘的,陶副座那精神狀態跟他喵的譚嗣同去菜市口似的。
這邊微信還沒有收到回複。霍曉紅的電話跟討債似的響了,睡眼惺忪的周蓬蒿手忙腳亂之下誤按了免提鍵。
“鑒定報告出來了麼?”
周蓬蒿小聲說是,等回去就告訴你。
他正準備按掉電話,霍曉紅的大嗓門又來了:“報告上說是男是女?蓬蒿,你這個渣男,可彆撂挑子,要對老娘負責到底。”
我去,我聽到了什麼!
太勁爆了吧?
這才幾天,你就把我們的一朵花給霍霍了?還有了孩子,這不剛才是在問男孩女孩麼?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了過來,委座也是極為訝異地瞪了周蓬蒿一眼,然後搖頭閉上了眼睛。
陶副座也來了精神:“什麼情況,這霍曉紅急吼吼的,像是在興師問罪?”
周蓬蒿鬱悶地回道:“這是機密,能透露麼?老陶,你竟然一點紀律性都沒有。”
“去去去,你不說,你哥我還不願意聽呢。”陶副座切了一聲,背身過去。
我去,這霍曉紅是怎麼混進綜合中隊的,這組織語言的能力,能把人活活害死。迎著那一雙雙看熱鬨的眼睛,周蓬蒿索性關掉了電話,趴在窗邊小睡了一會,夢裡的自己和喬璐在小鎮上悠閒地吃著魚湯麵,小妮子還調皮地將一大塊的麵條夾起,一股腦塞進周蓬蒿的大嘴裡麵,她洋洋得意地說:燙嘴吧,那就對了,口才就是這麼練出來的,我要把你培養成湖垛的華少。那是兩個完整的春夏秋冬,一心一意的情感,郎情著妾意著,無比地愜意,此刻,周蓬蒿的夢裡頓時揚起草爐餅的香氣,還有那個帶遊泳池的三合院,甚至於在每個牆角都能聽見小鎮熟人們的談笑聲...
半晌,委座來到酣睡的周蓬蒿麵前,暴怒地道:“你來了就給我做事情,要不就回去生孩子。”
猝醒的周蓬蒿一臉的鬱悶:“生個P的孩子,就知道被霍曉紅那貨給引到坑裡去了!”他隨口來了句:“誤會了,那個報告裡沒有孩子。”
整個大巴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特警隊員們都目瞪口呆,陶副座也一副你是渣男的表情注視著突然發言的周蓬蒿,所有人共同停止思考半分鐘。
廖得水終於緩過神來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蓬蒿揉揉眼睛,遲疑地回答:“我是在做夢嗎?”
廖得水銅鈴般的眼睛瞪著周蓬蒿,一字一頓地警告說:“我要是霍駿,我他麼活活掐死你!”
周蓬蒿眼睛瞪得像是個銅鈴,這他麼的越描越黑了,跟霍處長有啥關係?難道偷他茶葉的事情東窗事發了?那也與我無關啊,是他喵的家賊乾的,周蓬蒿於是很無辜地攤了攤手,心道我最多就是個從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