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多事之秋(1 / 2)

XJ、TJ並入JJ之後,JJ的業務量是多了N倍,凶險係數也是高了N倍。以前最大的危機在於醉駕司機的高速襲擊,練好一個側身閃避的技能即可。但是現在不行,像這種韓小端遇見的這種持械襲擊的暴力性犯罪時有發生,考驗應變能力、控場能力同時也是技術性很強的業務,有的並不是靠一腔孤勇就可以拿下的。

圍觀者眾,拍視頻者眾,看上去你並不是一個人,但是也許參與戰鬥的就你一個。

你能閉眼向前,不管不顧麼?身後還有家庭,特彆是中青年MJ,基本上是80、90這一茬人,獨身子女,上有老下有小。一旦遇上,一念成魔,對你以後的生活就有可能是顛覆性的。

上次的持刀挾持人質事件,市縣兩級都曾組織複盤,浩浩蕩蕩也坐了幾排人。

可最後寫報告的也就綜合勤務中心,落筆在了周蓬蒿的手上。

攤開紙筆,早有方向的他自然是選擇了避重就輕,這也為後來苟琉給韓小端翻盤奠定了基礎,可惜的是,周蓬蒿的功績韓小端看不到,他看到的隻有霍曉紅眼中熊熊的火焰,那團火燎原的方向是他周蓬蒿的方向,於是,韓小端義無反顧地走到了他的對立麵。

在經曆了神經病挾持人質案件之後,整個湖垛的安保等級瘋狂提升,警務站、屯兵點開始高速運轉。終於,那些投放在航空路的TJ們又被派駐到了他們該在的地方,整個治安形勢出現了可喜的變化。

樂極生悲,就在湖垛市局主桌那一桌人興高采烈,興奮到飛起,勠力邀請省市領導前來觀瞻的前一個傍晚,湖垛城中轄區發生了一起社會青年互毆的群架事件,涉案人數超過了20人。

這簡直就是在打委座的臉,接到報警信息之後,他和陶副座帶著一隊TJ隊員向著案發地點狂飆而去。

經曆了被挾持人質事件的遲到,被某局罵了個狗血噴頭的陶副座賭咒發誓,這一次JJ+XTJ一定要一雪前恥。

他像是一團風,可前麵一個空氣阻力更小的人分明奔得更快。

案發地點在一個台球室,大部隊到達的時候裡麵已經人去樓空,隻剩餘了幾個一臉懵逼的散客,在回味剛才拳拳到肉的搏擊。

在陶副座的嚴詞逼問之下,他們瞎幾把地指了個方向。

委座剛要發號施令,他不疾不徐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大禿頭,還沒等到計上心來,氣沉丹田的陶副座早已怒吼一聲:“湖垛巡特警的兄弟們,立功的機會來了,跟我衝!”

他這邊風風火火,TJ隊員們也嗷嗷叫著衝出了台球室,委座被這陣狂風差點刮了一個趔趄,他獨自一人在風中淩亂。看著像是踩著風火輪一般的陶副座從樓梯顛簸而出,氣的差點沒從二樓窗戶直接跳下去揍他一頓。他心中想到:“原道JJ就這苟琉不大上路子,現在看來,這陶大鑾更是個胡大卵!這個白癡不知道到了現場之後,要把指揮權交給最高長官麼?我還沒發號施令呢,他喊衝,衝你妹,衝你個大頭鬼。”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委座也不得不倉皇下樓,靜觀其變先。

他動作雖慢,但總算抓到一個未及撤走的TJ隊員,讓老弱病殘的他騎著電動車帶自己去追陶大,不知道他追的是人還是自己突然死亡的指揮權。總之,那眼神裡充滿了憂傷!

危機解決的倒是順利,得意洋洋的陶大鑾正在訓話,被委座搶過話筒,一本正經地說了半個小時的三綱五常,重點自然是君為臣綱,不知者就是大白癡雲雲...

陶大鑾有些莫名愕然,底下的TJ隊員更是一臉懵逼,前來采訪的政治處MJ以為委座背錯了稿件,所有人的表情都酷似已經受完一次刑準備滔滔不絕交代的國民黨反動派...

2、?鼓起勇氣的周蓬蒿終於來到了喬璐的辦公室,因為這小子在政治處考試答卷上的胡寫一氣,喬璐看到他的時候宛如剛戀愛那會,滿麵嬌羞地道:“現在本姑娘要是不嫁給你,就是女版的陳世美了。”

周蓬蒿一臉的癡迷:?“你是塵世之美,不是陳世美。”

喬璐笑著打了他肩甲一下,用妙不可言的聲音問道:“香蓮,你打算何時娶我?”

“現在!”周蓬蒿熱血上頭,竟然當著眾人麵一個迅速上步。

原本倆人身體的縱軸還是平行的,隻見他的大手一抄一接,喬璐驚叫之後身子被橫著卷起,兩個人的縱軸夾角瞬間成了九十度。

劉大錘在後麵唯恐天下不亂,喊道:“入洞房!入洞房!”

在場眾人也是一片起哄聲。

霍曉紅看到這一幕如遇雷擊,麵色一黯,帶上墨鏡,“蓬”的一聲猛地帶上門,狠狠地把自己一頭紮進了“黑社會”之中。

苟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挺直了165的身高,冷然道:“周蓬蒿,你還要嘩眾取寵到何時?你這麼一來,我們整個JJ都成了散漫的代名詞,終將成為全局的笑話。”

周蓬蒿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卓然也來了,麵對自己的競爭對手,她不鹹不淡地說:“JJ這幾年太老氣橫秋了,課間操時間,年輕人愛整蠱搞點小熱鬨,我覺得無傷大雅無可厚非。”

喬璐則掙紮著從周蓬蒿的熊抱中跳將出來說:“各位領導,是我們不對,我這就回去工作,周蓬蒿,你快走,不準頂嘴!”

“哦”了一聲之後,周蓬蒿冷冷地看著苟琉,並不發出一言。

“滴滴滴”,二人對峙,羅盤感受到了壓力,發出了報警聲響。周蓬蒿感覺腰間發脹,眉頭一皺,連忙把它拿了出來,輕輕順著紋路一按,情緒被撫慰的它才總算安靜下來。

絕世之寶啊!

周蓬蒿何德何能占有它!

和它一同安靜下來的還有苟琉,他的眼神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像是亂糟糟的山間野樹林,騰地一下子躥出火苗。他那眼神也仿佛表演魔術一般突然變得柔和,他說:“卓所長所言也有道理,還是你更善於團結同誌。相比而言,我有些太求全責備了。作為大隊的二把手,我應該從善如流的。我這得罪人的臭毛病,得改。”

這番自責倒為他收獲了一波路人JJ的好感。

唯有劉大錘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道貌岸然。他對苟琉奉行的是根子評價,精細到納米級彆:眼前的這個是不折不扣的渣滓。

苟琉則對他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回應吧,落人口舌,這劉大錘就是個著名的棒槌,和一個大白貨打擂台,贏了也拉低身份惹的一身騷;何況他是委座的司機,他的這些發言不由得他不重視,也許是代表了廖得水的部分想法,是來試探自己的?這廖得水可有個黨委的頭銜,他要是以班子不合把自己踢出JJ去,那也是有可能的。苟琉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居然體現出了一股難得的長者氣質。

大錘在他走後,心存擔憂,扭頭問周蓬蒿:“被指著鼻子罵不還嘴,這是什麼騷操作?苟琉肚子裡也能撐船?”

卓然說:“他是沒辦法,蓬蒿氣勢上占優,我道義上占理,還有你這個委座代言人不依不饒。他要不是不笨,就應該如此操作,任何一個有彆於此的行為都是減分之作。”

對卓然的評價,劉大錘是歎為觀止,沒想到短短幾秒鐘的交鋒有如此多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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