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喬璐剛推門進來,聽聞此言之後,重新失望地離開,又重重地摔了一下門。
霍曉紅吐了吐舌頭:“我是不是又說錯什麼了?”
周蓬蒿苦笑著搖搖頭:“反正債多不愁,先讓她誤會一陣子去吧。”
周蓬蒿掏出隨身攜帶的便簽,說:“談談你說的那個色鬼。”
霍曉紅扭捏道:“其實沒什麼可說的,我開始的時候可不在綜合,而是在秩序。二樓以前就是整個中隊的所在,死於腦梗的那個人是秩序中隊的副中隊長,名字就不提了,死者為大,他平素為人還不錯,但是就是有一點悶騷,喜歡沾女人的便宜。聽說在外麵經常沾花惹草,幾個家庭都為之破裂了,還有一個女的為他自殺了。”
周蓬蒿連忙問道:“是不是自殺的女子的家屬來大隊鬨過事?”
霍曉紅有些驚訝地說:“是的,鬨得很凶,聽說女子的屍體還被抬到大隊過。”
“他死亡的那天有什麼異常?”
霍曉紅的麵色有些不怎麼好,可提問的是周蓬蒿,她也不得不繼續說下去:“他從盥洗間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我,還像你一般胸...偷襲我,被我臭罵了一通之後,回去不久就發了腦梗,後來搶救無效就掛了。蓬蒿,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哪裡知道這個賤賤的家夥這麼不經罵...”
周蓬蒿默默地在便簽上寫下:色欲兩個字。
“走,你跟我一起去一下二樓。”
“不,不必了吧...”霍曉紅有些結結巴巴,被舊事重提的她多少有些膈應。
“現在是大白天,你怕什麼?還有,我告訴你哈,我上次信口胡咧咧是嚇唬你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二樓的確有東西在跟著你,你不把這個事情解決,你的噩夢就無法解除,還有...這也許是你天煞孤星的原因。”
霍曉紅瞪大了眼睛:“天煞孤星?什麼玩意?”
“通俗點講:就是你一直單著的原因。”
周蓬蒿話還沒有說完,霍曉紅一挎他的胳膊,說:“一解決就可以脫單是吧,走,立即去二樓,趕緊的...”
周蓬蒿:“...”
二人走近盥洗間鏡子的時候,頓時青光大盛。
周蓬蒿連忙掏出羅盤,咬破中指,滴了一滴血進了羅盤,繼而大盛喊:“曉紅,快滴一滴血過來。”
霍曉紅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道:“不是來捉鬼的麼,怎麼還歃血為盟上了?先要結個拜?”
周蓬蒿怒色道:“結你個頭!快,時間到了,我在幫你解決冤魂,錯過這個時間,還要等七年,你不想當一個老姑娘吧?”
聞言,霍曉紅迅疾無比地咬破中指,將一滴水滴進入了羅盤。羅盤在高速運轉,兩人的血一交融,像是輸入了營養液一般,盤裡的那道青光從中鑽了出來,在空中繞了一個彎,像是在逡巡了一陣子,旋即鑽入了盥洗間的鏡子裡。
裡麵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響,煞是驚悚!
霍曉紅從身後抱著周蓬蒿,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就在這時,周蓬蒿的眼睛突然之間變得通紅,一個翻身將霍曉紅壓倒在地,他在瘋狂地撕扯她的衣服,霍曉紅有些絕望地大叫:“周蓬蒿,不是捉鬼麼?你在乾什麼?老娘對你是有些好感,但是要...脫單...可不是這麼脫的。”
看著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周蓬蒿,霍曉紅絕望之中更是有點震驚,這周蓬蒿眼神赤紅,又不說話,她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要不他要有一顆多深沉的心靈,才能在大白天把自己騙到這鬼魅的地方邊露出色眯眯的微笑邊想著那個...
“蓬!”
關鍵時候,鏡子突然之間碎了,周蓬蒿也一個翻滾,很是利索地撞在了一旁的牆壁上,頭上都滲出了殷紅的血漬...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鏡子裡利索地走了出來,沒有身體,也沒有影子,就在自己的正麵不遠處,仿佛在盯著自己看,霍曉紅嚇得瑟瑟發抖,好在那身影逐漸變成了一縷青煙,回眸看了鏡子一眼,躍到了自己身後,這白影慢慢升高,逐漸消失在茫茫的雲彩之中。
羅盤也隨即“轟”一聲落地,被鏡子吸走的那一縷青光並沒有回去,而兩個人的血正在羅盤上跳著舞蹈,霍曉紅驚恐的眼神被吸引了過來,感覺那兩滴血竟然變成了縮微的自己和周蓬蒿。
她顧不上整理好衣服,突然看到那屬於自己的一滴血液幻化成手指指了一下周蓬蒿,羅盤特意放大了她的手指,竟然是不雅的中指!
這一指之後,周蓬蒿便撲了過來。
霍曉紅暗自說:“這是在提示什麼?告訴我我無意之中伸了中指,然後這惡鬼就上了周蓬蒿的身,再然後...”
羅盤發出了很是悅耳的滴滴聲音,這是在為它的主人解釋?那麼自己是蒙對了,霍曉紅麵色一紅,心道我哪知道指一下都這麼多道道,反正吃虧的是我,這周蓬蒿就是活該...
半晌之後,周蓬蒿已經醒轉,他長籲了一口氣摸了摸頭上的傷口,仿佛沒事人一般地道:“那道冤魂化身色欲之魔,一直在糾纏於你,現在已經被我消滅了,曉紅,恭喜你,你的魔咒終於解除了...”
霍曉紅迅疾無比地伸出手指道:“我去,你就是那色欲之魔,離我遠點!”看到自己伸出的依然是中指,她猝然受驚,連忙又把手指縮了回去,好在這周蓬蒿沒有像方才一般猛撲過來,而是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表演。
她又調皮地試探性的朝周蓬蒿伸了下中指,旋即縮回,然後又伸,又縮回...
麵前的周蓬蒿一臉懵逼,心道:“不應該啊,難道這裡還有一隻瘋鬼?”
霍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