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檢查麼?”喬璐冰冷而又帶著些溫度的手重複了霍曉紅剛才的檢查,周蓬蒿頓時呆若木雞,臉上露出了幸福的憨厚的...享受的笑容。
“爽吧?”
閉上眼睛的周蓬蒿使勁點頭。
“方才小樹林裡也很爽吧?”
沒有反應過來的周蓬蒿點了兩下頭之後,立馬吃痛跳將上了天,“再有下次,不待那張武動手,我先大義滅親。”
“周蓬蒿,你鬼叫個啥?”從七樓傳來氣急敗壞的咆哮,這般氣勢如虹,風風火火而來,差點把最後的幾根毫毛也給震掉了下來。
近前的委座麵色十分不好,一級加強勤務期間,發生了成毅在大隊的意外死亡事件,雖然查下來的結果多與本單位無關,但是真是他麼的黴啊,簡直是喝涼水都塞牙。剛法醫中心傳遞過來的情報是成毅是自殺,可他麼的你自殺選老子的地盤為的是哪般?
難道真有周蓬蒿這小子說的風水一說?
周蓬蒿像是看見鬼了一般,因為委座調整表情的速度十分強悍,這一路就像是在進度條裡行走,到達他麵前的時候,那一種叫做和藹可親的笑容已經花一般地凝結在了他的臉龐之上。“蓬蒿,我呢,和你僅做技術性探討啊,你看這防疫其間,我們的正門被封閉了三個月的,這對我們JJ是不是有啥不良影響啊。”
有!周蓬蒿不假思索,卻被喬璐狠狠地掐了一下,吃痛的他表情變得十分痛苦。
委座瞬間感動,這周蓬蒿表情如此豐富,顯然是對我們JJ投入了感情,這是在感同身受吧,他一副期待的眼神看著周蓬蒿。
“委座!”周蓬蒿有些緊張之下,喊錯了稱呼,好在廖得水也不計較,周蓬蒿繼續說:“行為風水學上認為,單位的大門乃裡麵的團體納氣之口,生氣、升氣、交互之氣的出入主要在此,其重要性也就可想而知了。若是單位大門天天緊閉,從而會導致氣運無法通暢地進入,是極其不利於發展的,尤其是對你們這樣的龍頭領導,有龍遊淺灘之憂。您再看啊,我們這個正門,一個小彎過去就是直通某局的,再接一個小彎過去,那可就是縣委縣政府的方向,這番一堵,運道改道,因果倒置,怕是三年之內都回不去。”
喬璐瞪了他一眼,旋即扶額,心道你真能扯,這委座也是,你也真敢信。
廖得水穿越周蓬蒿的大頭,找到喬璐的方向:“小喬啊,你很有眼光,蓬蒿他前途無量,就這個風水學,就足以笑傲我們某局。”
笑傲你個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說了些什麼?
看著口水飛濺的委座,喬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微微點點頭,算是給足了麵前兩個沉迷於迷信深以為然的二人一點麵子。
廖得水看著某局的方向,有氣無力:“三年太久,隻爭朝夕,我們還有逆天改命的可能麼?”
周蓬蒿說:“有,門口找個隱秘的位置種一顆柿子樹。”
廖得水點頭:“照辦,這個事情就落實給你們綜合,越快越好!”
聞言周蓬蒿咳嗽兩聲,他麼的,沒想到提個建議把自己坑進去了,喬璐在一旁忍住笑,周蓬蒿待他走後,聲音壓低道:“廖得水沒有誠意,這個柿子樹也是有講究的,我去找個上限到6樓的,哈哈...”
喬璐哼了一聲:故弄玄虛,信口開河,隻有委座那個大傻子相信你。
周蓬蒿掏出了方才霍曉紅給他的精靈羅盤,“這寶貝在,現在還說我信口開河麼?”
“這個倒是有幾分說服力。”喬璐想了一下說:“反正六樓七樓的也不遠,你就給委座他們一點福澤吧,記住在哪裡都要與人為善。”
“這死禿子可剛在某局噴我不會寫材料?”
“你會寫麼?”
“你在,我就文思泉湧!”
“某局信的人不少,所以你擔心個啥?”
辦公室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周蓬蒿看著一臉無辜的喬璐,雙手突然後背,眼神如劍地看過她:“小喬,你還是和2000年一般善良,這甚得吾心。”。
“又裝周瑜,有病呢?!”喬璐狠狠地給了他屁股一腳:“滾吧,你!”
4、
入夜,張武潛入了王思通的靈堂,果然在他的骨灰盒裡找到了一個晶片大小的玩意,他緊張地將其放入內衣口袋,迅速地離開了現場。
他突然發現身後有一個披頭散發之人,胡子拉碴,背著長劍,乍一看,像是流浪漢一般。張武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說:“季翔,竟然是你!”
季翔也不言語,徑直走到他麵前,衝他亮出手中的東西,正是死神組織的令牌。
張武並不驚慌說:“你想要乾什麼?”
季翔說:“我的實力阻止不了你,但是我這些日子在跟蹤周蓬蒿。”他顛了顛手中的令牌說,“通過對話,我知道了你們之間的軟肋,卓然和霍曉紅,我說的沒錯吧?”
張武鎮定地說:“沒錯,但是你一個也動不了,因為,我今天就可以殺你滅口。”
季翔短暫地陷入迷茫,說:“何必呢?我們談筆交易如何?”
張武一攤手說:“我一直沒有動手,就是想看看你的底牌!”
季翔從口袋裡一陣扒拉,找出一個舊報紙裹住的U盤:“這是一份組織最近要動的人的名單,你的名字赫然在列,還有...”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悲哀之色,善於察言觀色的張武哈哈大笑:“還有你,你不想死,所以不顧組織的命令,拿來和我做交易。”
聞言,季翔歎口氣,居然沒有憤怒,他滿臉的委屈:“這就是所謂的狡兔死,走狗烹麼?我對死神是如此的忠心耿耿。”
張武說:“他們定罪的那些條條款款,你符合哪一個?”
季翔咬咬牙:“他麼的,說我荒宴醉酒,放縱私欲。給我定的居然是暴食。”
張武哈哈大笑:“真他麼的欲加之罪!這個死神組織就是一幫子神經病,說,你要我做什麼?”
季翔說:“我要加入你和周蓬蒿的聯盟,三人行,乾掉這個所謂死神組織,這樣,我才有真正的安寧。”
張武靜靜聽著,覺得哪裡不對,但是這季翔表演得很好,他暫時還看不出來。於是說:“名單還不夠,我們需要投名狀的。”
得不到結果,季翔似乎有點被激怒,大喊:“趙贇的死就是我乾的,這個夠麼?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死神這個王八蛋居然安排我來動手,真他麼的喪心病狂。”說完,他心中一沉,完蛋,這投名狀投的有些狠了,他不自覺地將從肯德基買來的雞腿堡往自己的嘴裡塞。他的這個樣子有些嚇到張武,張武觀察了一會之後點頭:“這個可以,我已經錄音了。”
季翔迅速地扔掉雞腿堡,順勢把U盤扔了過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張武接過之後,突然迅疾地近身,龍爪抓在了季翔的咽喉,
臨斷氣前他眼淚唰地流下來:“張武,這是為啥!”
“你的暴食狀態太明顯了,說明他們先動手了,本來你也快了。還有,我感覺你天生就是一個反派...雖然我說不出來你詭異在哪,但是我選擇防患於未然...”季翔的反抗越來越弱,數秒之後,便一蹬腿找他的好朋友趙贇解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