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格格吉祥10(1 / 2)

林染與顧先生離開巴黎的時候,吉雅已經一歲半。

原計劃一年前就該返程的,但是因著他們在歐洲的經營太成功,他們一家子也太受歡迎了。格格吉祥號馬不停蹄的往返了三次,運送的工人和貨物都遠遠不能滿足市場的需求,生意發展太快,他們不在巴黎坐鎮,也確實不行。

就這,也隻是剛剛上軌道,就離開了。

巴黎可不是他們的重點目標市場,沒太多時間可以消耗。

走的時候,格格吉祥號滿載著歐洲的貨物,絕對都是最精美的隻有貴族才能享受到的高端產品。

走地中海,路過意大利、突尼斯,都有停留,談了幾筆大生意。

幾年的時間,東方格格的名頭早已經響徹歐洲,格格吉祥號更是象征性的存在。走到哪裡,貴族們和商人們都是趨之若鶩。貴族們奔著傳說中的格格家的珠寶服飾,商人們當然是為了生意。

有利可圖,那就一切好談。

走阿拉伯海,咱過印度,這裡已經有東印度公司了。

格格家的店,現在也算是它最大的客戶之一。

從這邊過,除了特產,林染還收了不少鑽石。這時代的鑽石基本都是印度產的,鑽礦就是東印度公司的。對大客戶,他們很舍得下本錢,三十克拉以下十克拉以上的原石送了林染上千塊。小塊的零散的,直接給送了兩噸。

也行吧,這玩意兒,沒有後世的炒作,也就是普通的寶石而已。還是儲量比其它寶石大無數倍的存在,價值很有限。

離開印度,就轉到澳大利亞。

輾轉兩年多,林染與顧先生是住在凡爾賽宮旁邊的東方公主莊園很長時間沒動,但商隊並沒有停止運轉,整個商業體係在不斷的擴大,出發的時候,屬下明麵上的,暗地裡的人,加一起滿打滿算的不超過三千人。

如今,可是五萬人都不止。

他們登陸澳大利亞也不是當年初到新西蘭還得親自與毛利人談判的時候,早已經有人過來,在做前期的開荒工作。

他們到來,第一批的農場已經了有雛形,兩萬多人開荒種田,放牧,蓄養家禽。早已經自然形成了幾個大村鎮。

這種情況,林染沒多少用武之地,主要是顧先生的活兒。他腦子裡有資源分布圖呢。他得帶著人改進工具,還得把現在的工業水平下能開發易開發的地方標出來。

之後林染帶人去開荒,開礦啥的,得從找路開始,還得清除各種潛在的危險,野獸毒蟲毒草什麼的。還有土著。都是問題。

開發一片大陸,絕不是一年兩年能做到的,甚至不是一百年兩百年能做到的。他們短暫的停留幾個,除了捋一捋大方向,能做的很有限。

攤子鋪開了以後,林染與顧先生就差不多等同於吉祥物一樣了。所到之地,更主要的作用是給屬下的人口和百姓以鼓勵。特彆是林染,她身份更高,意義也更重。

她帶著人到村子裡,與老人、孩子一起做飯,聊天,織布紡紗,那意義就特彆不一樣。

“我這是活得越來越官方了。”

林染感慨,她有點理解英國女王存在的意義了。

“你在我心裡,本來就是女王啊。”

你這嘴咋那麼甜呢,“吃蜜了嗎?讓我嘗嘗。”

邊說著邊把人撲倒,女王不女王的,她並不在意,跟顧先生柴米油鹽的日子才更讓她安心呢。

返回大清的路程,因著林染想要去緬甸看看能不能搞到翡翠礦,原本計劃著往那邊去。

但是時間來不及了。

恭親王病重,得趕回去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救。

打完準葛爾之後,帶過兵的裕親王與恭親王就被架空養起來。

隨著如狼似虎的皇子們漸漸長大,成熟,兄弟們就更得靠後了。

兩人心裡也明白,皇上是什麼意思。

隻是到底意難平。

整日的在府裡無所事事,頂著親王的名頭,隻能種花養草聽戲逗鳥,能不憋屈才怪呢。

裕親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給他的倒黴弟弟添堵,病重了康熙爺去探望的時候,還說八爺的好話呢。是怕皇上父子們關係太好吧?

想比起更圓滑,與皇上感情也更深厚的裕親王,恭親王的存在感要低得多。

他脾氣也更直。

不是這個直脾氣,也不能把自己給憋屈得才四十六歲就鬱鬱而終。

幾年前還能帶兵上戰場呢,身體真就那麼差嗎?

許是命該如此。

海上無緣無故的刮起了大台風,狂風暴雨下個不停。

格格吉祥號才離開大陸就被阻隔在小島上,長達一個月的時間。

待風雨過後,再出發,先到十三行,把船上的貨卸下。不可能直接回京的,那不就說明他們遠在萬裡之外還能知道京城的消息?皇上不猜忌才怪呢。

在十三行歇完貨,才又轉到杭州,有買有賣。這邊也有格格商行的鋪子,負責進出口貿易。第一個港口都有這親的鋪子。

在杭州,再收到京城的消息,往回趕路,就合情合理了。

可船還在路上呢,就收到了報喪的信。

到底還是沒有來得及。

趕回京城,參回完剩下的喪禮。

“額娘,你跟我們回去島上吧。姐姐那邊不方便接你出府,你就隻剩下我一個。您看我們這東跑西顛的,孩子都沒人照看,你在這邊府裡自己住著我也不能放心,跟我們回去幫我看看孩子唄?”

晉氏隻生養了三個女兒,老大就是純禧公主。老三隻活到三歲就沒了。就剩下林染一個養在身邊的女兒。

如今老王爺一走,她在這府裡的日子可想而知不會多好過。看著兩個女兒的麵子,肯定不會苛待,但也就是好吃好喝的養在後宅偏辟的小院子而已。

晉氏當然也想跟女兒走,她又沒兒子,王爺一走,她在這府裡沒牽沒掛的,能幫女兒看看孩子,日子是個寄托不是。“王爺能同意嗎?”

她說的王爺是繼了爵位了海善。承的是貝勒爵。連郡王都沒有。那人家也是一家之主。

“我去跟他說,他會同意的。”

沒有非得留著庶母不放的道理。

這些年,自家往太後那邊投資那麼多,也不是無名無姓的人家。

在給海善送了兩箱子海外帶回來的珠寶,金幣之後,海善便痛痛快快的應了。顧先生從宮裡帶了大批的賞賜回來,又賞了貝勒的爵位,他又越發的諂媚,還把晉氏的嫁妝都給完完整整的收拾出來。

林染都在心裡為恭親王悲哀,有誌難展,後繼無人,活得得有多憋屈。

恭親王的葬禮才剛剛結束,裕親王也走了。

這一次的葬禮可比恭親王隆重太多了。

林染與顧先生趕上了,就不可能走,隻能等葬禮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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