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非得讓如歌代替如嵐嫁到瑾王府去,你瞅瞅瑾王府過的什麼日子,看看咱們過的。”季遠山黑著臉,衝著季夫人罵。
季夫人被人挨打,全身都疼著呢,也沒個人安慰。
結果現在卻被人責怪,辱罵。
那是一個臉黑,彆提麵色多難看了。
“怪我?季遠山你要點臉,這件事要不是你同意,單靠我一個人事能成嗎?你讓季如歌嫁到瑾王府,留著如嵐存著什麼心思,還需要我來說?”季夫人麵色難看,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自己的心思被人拆穿,還當麵毫不客氣的揭露,季遠山麵色難看的很。
若不是礙於人多,他早就要動手了。
看著眼前衝著自己露出殺意的男子,季夫人心中一涼,有些悲傷。
這就是自己愛慕多年的男人,如今自己失去利用價值了,就開始原形畢露。
想到之前那個死去的鄉下女人,她心中一驚。
或許,最想讓那個女人似的,是眼前那個男人。但是他卻不親自動手,而是在自己麵前,刺激著自己生氣,憤怒,然後等著她出手。
意識到這裡後,她麵色蒼白。
“爹,你就彆罵娘了。咱們平日裡是如何對待季如歌,她怎麼可能會照顧我們?”季如嵐看著娘被爹威脅辱罵,上前護著自己的娘。
季遠山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冷著臉看著季如嵐。
季如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到底是自己疼寵,喜歡多年的女兒。
見季如嵐開口,季遠山沒再說什麼。
隻不過臉色很難看。
“娘,我陪你去洗洗。”季如嵐低聲哄著季夫人,帶著季夫人離開。
二人離去,季遠山看也沒看,一個人盤腿看著鳳家熱火朝天的忙著。
看著季如歌忙碌的身影,眼底一沉。
以前隻覺得季如歌是在鄉下長大的,加上她娘的死,以及自己不堪的一幕都被她看到,故而就避開,不想看到她。
隻要看到她,就想到自己是如何卑鄙,卑劣的拋妻棄子,另娶她人。
這是自己不能正視的黑曆史,是自己不能忍的。
所以他不見,也不管。
或許,在心中也心存僥幸。
如果她隨她娘那樣,去死就好了。
可到底是自己多想了,她非但沒死,還活的很好。
現在正在照顧鳳家人,看著她徒手自己做了一輛車,眼裡的震驚是毫不掩飾。
如果,如果還在尚書府多好,自己就不用那般辛苦了。
且被照顧的也不是鳳家人家了,而是他了。
由這麼一個女兒在,他何須辛苦的徒步流放。
看看鳳家那些人,這幾天流放,非但沒有瘦,反而還圓潤了一些,氣色也好了不少。
季如歌在忙碌的時候,一直感覺有視線看自己。
拎著手中的刀,環顧一圈,視線落在了季遠山的身上。
見他一愣,隨後衝著自己討好的笑了笑。
季如歌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隨後一刀剁掉兔頭,直接屍首分離,看的人汗毛豎起。
季遠山渾身一抖,不敢再看,慌亂的收回眼神,捂著砰砰砰亂跳的心,將身子換了一個方向。
不看了不看了,這孽女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