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還年輕。”錢串子笑了笑說。
季皓軒憋紅了一張臉,不知道怎麼接。
“聽說姑娘這兩天在賣菜,價格也不高是不是?”錢串子突然開口問。
季如歌點頭:“嗯,賺點錢。”
“姑娘還是小心點,你這價格開的太低,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麻煩?我們賣自己的菜,會有什麼麻煩?”幾個少年一聽,神情變得戒備。
“你們的菜價格太低,自然會惹一些人不滿的。”錢串子顯然對這個不能多說,隻能點到為止。
季如歌想到今天上午要帶自己走的,自稱柳家的人。
“錢叔,這柳家的人,為人處世如何?”季如歌低聲詢問。
“柳家?勸你們,能避開就避開他們。比起其他家,這柳家更是不好招惹。”錢串子說了幾句,就不多說了。
季如歌再次道謝:“多謝錢叔告知這些,你等等我。”
說完,就去馬車裡,拿出一瓶酒:“這個送給錢叔嘗嘗,今天辛苦錢叔走了那麼多的路。”
“小事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錢串子連連擺手,表示不用在意。
季如歌還是將酒送給他:“今天匆忙,也沒什麼送給錢叔的。明天我會去給白當家送菜,到時候送一份給錢叔,錢叔可彆拒絕。”
“哎喲,這可使不得使不得。”錢叔連連擺手。
“就這麼說定了,那咱們就先走了。”季如歌卻單方麵做了決定,對著錢串子說。
然後帶著幾個少年,坐上了馬車額離開。
錢串子站在原地,怔愣了一會,隨後感覺胸口熱熱的,燙燙的,讓人全身都透著愉悅,開心。
“大姐現在咱們去哪裡?”看著不是出城,幾個孩子一臉疑惑的問。
“跟我走就是了。”季如歌示意幾個少年跟著自己。
然後就來到了府衙,要見嚴大人。
嚴大人在府衙裡,看著日漸赤字的財政支出,焦慮的抓著頭發,讓自己的發頂,岌岌可危的開始閃閃發光。
要命了,要老命了。
他上輩子是遭了什麼孽啊,這輩子被發配到北境這邊當地方官員。
跟自己有一城之隔的縣令,都比自己過的滋潤,舒服的很。
偏偏他,過的就很苦逼,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真的要瘋球了,為什麼,為什麼要讓這幫一群惡人來折磨自己呢?
這些個龜孫子,站著茅坑不拉屎。
占著那麼好的資源,卻搞壟斷。
價格開的離譜,普通人苦不堪言,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
這幫孫子,這裡是北境,是荒蕪的,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開那麼離譜的價格,誰有錢買?
這裡都是流放犯人,能有多少錢?
尤其首當其衝的就是柳家,現在是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囂張了。
“大人,大人,有人要見。”
正在頭疼如何解決眼下困境的時候,門外傳來衙差的稟報的聲音。
正在氣頭上的嚴大人,氣的抓起桌上的東西,狠狠摔在地上:“不見不見,老子誰也不見。”
他都愁的吃不下飯了,還有要來見自己?
見個屁啊。繼續讓這幾個折騰,衙門直接關門大吉了。
已經有三個月都沒有發月俸了,大家都開始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