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牙,對著冉夫人說:“夫人,勞煩你給黃宏義傳話,讓他入府,我有話與他說。”
黃宏義,馬德祝身邊的軍師,腦子比較靈活,心眼子賊多的那個。正是身邊有了這麼一個心眼多的人,馬德祝才能坐穩將軍之位。
冉夫人知道馬德祝是勢必要抓出傷他的人。
想想也是,好端端的在將軍府被人打成這樣,是個人都有脾氣的。
這可是奇恥大辱啊,堂堂將軍在府上被人打的四肢不能動彈,就等於上門當著所有人的麵,抽他的臉,還是來回扇的那種。
“將軍莫急,我這就讓人去傳。”冉夫人安撫馬德祝,安撫了幾句。
隨後走了出去。
等她出去後,馬德祝也鬆了一口氣。
臉上緩緩勾起一抹笑意,看來夫人還是很在意自己的。
雖然有時候嫌棄他的出身,但關鍵時候就看得出來在不在意自己了。
不過,想到大兒子,臉上的笑容就頓了頓。
隨後又自我安慰,罷了,喊了他這麼多年的爹,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了。看在夫人這般在意自己的份上,他也就過往不追究了。
不過……
想到自己身上所受的重傷,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戾氣。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傷他如此重的人。
能不驚動府上護院,進入房間將自己打成重傷,關鍵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
定然那個人手段厲害的很,非一般人。
不然,就看他身上這些傷勢,也應該知道,他早該有所感知。偏偏,他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要說一定知道什麼的話。
他似乎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特彆痛苦,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一直睜不開,隻能承受那種痛到極致的痛苦。
他還一直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就是奇怪夢中不是假的嗎?不應該感覺不到疼痛嗎?
為什麼他卻疼的很?
他閉了閉眼睛,全身各處傳來的痛感,讓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嘶,到底是哪個混賬這般傷自己?
彆讓他抓到,不然定要對方大卸八塊。
不,他要剁成肉醬喂狗!
將人挫骨揚灰,再無輪回。
門外
管家一臉為難的來到冉夫人身邊:“夫人,之前請的大夫染了病,不便前來。小的又去了幾家,都是有其他的情況,也不方便來府上。”
冉夫人聽後,唇角溢出一抹冷笑:“什麼染病,什麼不便,不過就是一群勢利眼的玩意。覺得我將軍府給不起錢了,找個借口不想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