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的花魁之爭,聽說是蘇兄一手引導的?
小弟一直覺得其中有些深不可測的道理,蘇兄可否為小弟解惑?”
“蘇兄,家父來信說這‘洪武一號’、‘洪武二號’都是你改進的?
蘇兄真是大才!可惜小弟一直無緣親眼見過這些武器,蘇兄可不可以說說?”
“蘇兄...”
“蘇兄...”
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同一個稱呼聽得太多,蘇謹的耳朵都開始有點不靈光了,‘蘇兄’漸漸聽成了‘酥胸’。
尤其是朱高熾那火熱的眼神一直望著自己,蘇謹雙手死死護在胸前“不,咱們不合適...”
朱高熾???
然而還沒等朱高熾有下一步行動,他忽然晃了晃,猛然一頭栽倒在桌上。
果子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朱高熾今晚明顯有些興奮。
他本就對國策很感興趣,平日也喜讀策論類的文章。
哪怕是前元、唐宋的古籍,都多有涉獵。
這一次為了北征,整個朝廷鬨得沸沸揚揚,身為燕王嫡子的他怎能不關心?
雖不能上言諫策,但心中也多有推演,一直在想解決的辦法。
可誰知這難題,就被蘇謹輕飄飄的一句話解決,前後沒超過3天。
不知不覺中,蘇謹雖然與他素未謀麵,但已然成了他心中偶像。
今日見到偶像本就開心,然後又看到蘇謹大殺四方,最後相對而酌,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朱高熾就這麼沉沉睡去,搞得蘇謹有些無奈。
“這家夥...咋安頓啊?至少得找十個人來抬吧?”
還沒等他沒糾結多久,就有朱高熾府上的下人進來了。
向蘇謹匆匆施了一禮,四個壯實的太監將朱高熾抬到板床上,匆匆下樓送進轎子裡。
手法乾脆利落,老練的很。
目送朱高熾沉的快托底的轎子遠去,蘇謹笑著搖搖頭,準備上樓休息。
可剛剛回到二樓,就看到老朱如幽靈一般坐在那裡,饒有興趣的看著蘇謹。
“咱聽說你又把炆兒灌醉了?”
“陛下,臣冤枉啊!”
蘇謹喊冤,指著蔣瓛“陛下不信你問他!
臣自始至終沒有灌過二皇孫一口酒,他自己非要喝,臣也不敢攔啊!”
老朱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對蘇謹和朱允炆的關係有些無奈。
這倆人怎麼好像天生八字不合似的?
“剛剛離開的是高熾吧?”老朱忽然問道。
“是”,蘇謹低聲解釋
“今晚臣帶著幾位皇孫和郡主,本打算來這歇歇腳,沒想到偶遇世子。”
老朱不置可否,也不知信了沒有,隻是點點頭
“蘇家小子,京城和鳳陽可不一樣,有些人、有些事,你儘量少摻和,明白嗎?”
蘇謹心下一凜,心知這是老朱在敲打自己。
雖然深得老朱信任,但他也不願看到自己和其他藩王有牽扯,尤其是手握兵權的燕王。
蘇謹忽然有些感慨。
若是老朱知道自己和燕王,早已結拜為兄弟,會不會氣的七竅生煙?
老了老了,還多了一個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