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廣西飛地嘛,此事倒也不難!”
聞言,生員們眼睛一亮。
是啊,這不是有皇孫在這嘛,咱們還瞎想什麼?
早聞皇孫一直跟在陛下身邊參政,怎能不知該如何治理區區一塊飛地?
“殿下您快請坐,學生有問題請教!”
“學生也有問題請教!”
“好好好”,朱允炆得意的擺擺手“一個一個來,不急。”
這些學生問的問題大同小異,都是在針對飛地的治理。
大明西南土族較多,按照常例往往都是由土官來治理,施行以夷製夷之策。
這本沒有什麼好討論的。
這些學生不是出身名門望族,就是士族出身,否則也沒資格參加朱允炆的年宴。
他們對朝廷的動向十分了解。
任亨泰回京之後,很快朝廷就派出大軍,準備將安南歸還的思明五縣接收。
可是那邊被安南**害了數十年,人煙稀少,處處鬨匪,如何治理卻是個大問題。
聽自家裡的長輩說,陛下最近正為這件事發愁呢。
按照往年的慣例,今年的策論題很有可能就是考這個。
就算會試不考,殿試也一定會考。
今日正好‘逮’到了聖孫,豈能放過這個請教的機會?
聖孫給出的方案,基本就是陛下的態度無疑。
穩了。
朱允炆伸伸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笑道
“西南治理,朝廷早有常例,無非不過是以夷製夷,土人治理,朝官監督罷了。”
生員聞言,有些失望“就這?”
但他們臉上不敢露出輕視之色,恭敬讚道“殿下言之有理。”
朱允炆見眾人附和,更是得意
“但本宮認為,吾等乃天國上邦,治理地方之時,多應循先賢之道,教之以禮,以聖人之言馴化罷。”
“隻要朝廷在那邊多設學堂,多派官員前往教導馴化,用不了多久,自然可安撫民心,教化天下。”
“時務策論之時,你們多往這個方向去考慮即可。”
“殿下說的是,學生受教。”
朱允炆有些喝多了,被生員們一捧,忍不住想多說幾句。
可他哪懂怎麼治理地方,說來說去無外乎就是治大國如烹小鮮,謹禮克己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罷了。
但他的理論基礎遠不如方孝儒厚實,同樣的內容說出來,生員們隻覺的枯燥無味,乏善可陳。
好在朱允炆喝的有些多了,被風一吹有些頭痛
“今日就說到這裡吧,希望對你們有所助益,本宮就先回去歇息了。”
“多謝殿下指教,學生銘感五內,殿下慢走。”
看著朱允炆在內侍的攙扶下,一搖一晃的離去,這些生員心中莫名的冒出兩個字——草包。
與此同時,應天皇宮禦書房內。
老朱看著眼前站著的幾人,笑著說道
“雖然此事明日才要在朝會上討論,但咱先給諸位愛卿說一聲。”
“本朝恩科有所不同,由張庭蘭、翟善、任亨泰三位愛卿主考。”
幾人默然點點頭,沒什麼異議。
他們三人都掛著翰林院學士之名。
但這三人一個禦史大夫,一個禮部尚書,還有一個是吏部天官。
足見老朱對這次恩科的重視。
“李仕魯。”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