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早,大多數人雖累但也還沒睡著,這一嗓子來得突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尛說Φ紋網
連顏鬆也帶人過來。
三老爺捂著嘴,叫了那一嗓子之後,就虛捂著嘴不吭聲,表情扭曲,似十分痛苦。
三夫人也嚇了一跳:“當家的,你怎麼了?”
三老爺手顫抖著鬆開,露出嘴唇。
他的嘴唇整個紅腫起來,腫脹成原來的三倍,像兩根粗粗的香腸,邊緣還裂開許多細小傷口,看著就疼得要死。
“這……”三夫人驚慌失措,“這是怎麼了?你吃了什麼?”
可惜,三老爺已經說不出話,隻不斷嘶氣。
霍雲冉慌亂地去摸自己的嘴,發現沒事,微鬆一口氣:“母親,父親和我們吃的一樣的東西,我們沒事呀。”
三老爺動作一頓,忽然想起之前在草叢那邊撿到的半個饅頭。
難道……
三夫人見他這神色,就知有異:“怎麼了?你想到什麼?還是你……”
三老爺煩躁擺手。
霍雲冉在人群中搜索顏如玉,見她正站在不遠處,側身對著這邊,正和大夫人在說什麼。
“嫂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霍雲冉眼淚汪汪:“嫂嫂,你連那種奇怪的毒都能解,我父親的病也一定能治,求你了,我們都是一家人……”
大夫人冷聲打斷:“霍小姐,我們不是一家人,你們早簽過斷絕書,按了手印,要不要拿出來回憶一下?”
“大伯母,當時那也不是我們家的本意,都是二伯母……
以前您那麼疼我,現在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父親受苦吧?”
“把問題推到一個死人身上,你可真會說,以前疼你也沒見你關鍵時刻報答,現在想起來求助,我們就一定要幫嗎?”
大夫人回懟,覺得這樣說話真是無比痛快,“你說得對,是不能眼睜睜看著,時候不早,衡兒該睡覺了,我們閉上眼,如玉,走。”
顏如玉點頭跟上。
霍長衡聲音清脆:“我閉上眼睛了,二哥,你拉著我點。”
“我抱著你吧。”
霍雲冉:“……”
大房一家怎麼都這樣了?都是被顏如玉那個賤人帶壞的!
銀錠邁步圍著三老爺來回轉圈兒,踏得步子還挺有節奏:“嗚呀呀,這是什麼特彆的嘴?
看它紅豔豔,大腫腫,裂開開,呀嗬,我行走江湖多年,也從未見過此嘴。
這難道就是上天對破嘴之人的懲罰嗎?蒼天呐,大地呀,這是哪位大仙如此英明神氣啊!”
三房一家:“……”
四周人忍不住一陣哄笑。
顏鬆也沒興趣管這種鬨劇,但看到彆人痛苦,他也很高興。
顏如玉頭也沒回:這不過剛剛開始。
沒有醫治,三老爺的嘴第二天一早沒好,反而更嚴重。
彆說啃雜麵饅頭,就是稀粥都喝不了,氣一呼出來,都覺得火辣辣地疼。
他既痛又說不了話,整個人煩躁地一點就著,一早上起來,推搡三夫人好幾次。
相比他的情況加重,霍長鶴倒發現,他後頸上的傷,倒是好了許多。
雖然毒解了,但皮膚上的傷總歸要上兩三天的藥才能好,昨天還有些刺癢微痛,今天一早卻完全無感。
這絕不是錯覺。
正想伸手摸摸,顏如玉製止:“彆用手直接碰。”
霍長鶴乖乖把手放下。
“那你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