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顏如玉,後有霍長鶴,男人被夾在中間。
“你們意欲何為?顏如玉!難道你要謀殺親……”
“夫”字還未出口,一道劍風掃來,男人嚇了一跳,趕緊招架。
但他這幾下在霍長鶴麵前,簡直就是花架子,兩劍相撞,手都被震得發麻,劍險些落地。
霍長鶴反手一撩,在他肩膀上豁開一條血口。
男人悶哼一聲,霍長鶴跟步上前,一腳踢掉他手中劍,把他打翻在地,踏在腳下,劍尖直指他胸口。
“你也配!”
顏如玉本還想看他們倆對打一番,結果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她俯身看著男人,打量多時,問霍長鶴:“他和王爺像嗎?”
霍長鶴脫口道:“像,非常像,連小動作都一樣。”
顏如玉拿出一包藥粉:“我這人脾氣不好,耐性不佳,問問題隻問一次,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拉倒。”
“你的臉怎麼回事?”顏如玉打開紙包,“不說就把這些灑你臉上,皮肉皆爛。”
男人吞一口唾沫:“易容!是易容,至於小動作什麼的,是有人教我的。”
“什麼人?”
“墨先生,墨先生找人教的,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
“是你自己易的,還是有人給你易的?”
“是……是我自己,我們這一隊最擅長就是易容。”
顏如玉敏銳抓住關鍵點:“那麼彆的隊呢?都擅長什麼?”
“這……”
他略一猶豫,顏如玉手腕微抖,紙包裡的粉末差點掉出來。
“我說,我說!”男人立即開口,“我隻知道,有一隊擅長媚術,就像剛才的葵娘,還有一隊是擅長用毒,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墨先生管束我們很嚴,不該問的從來不讓多問,這次要不是和葵娘有合作,我也不知。”
“葵娘身邊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木娃娃?”男人一頓,搖頭,“這我真不知,隻知道叫木娃娃,他們有彆的用途。”
顏如玉又問:“和墨先生在一起的人中,有沒有一個老頭,擅醫術,平時身邊還帶一個小童。”
“你說的……是杏林先生吧?他是個醫癡,不隻是研究醫術,還愛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也就他在墨先生麵前有點話語權。”
霍長鶴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鎮南王長什麼樣子,誰讓你易容成這樣的?”
“墨先生給了我一幅畫像,經過多次調整,才最終定下的。”
“畫像?”
“正是。”
顏如玉輕聲笑,笑意在夜色中散開:“想死,還是想活?”
……
墨先生目光清冷,在月下自斟自飲。
小廝在院門口停滯一瞬間,進來稟報:“回先生,去見霍大夫人的人回來了,一切順利。”
“嗯,讓他藏兩天,等到鎮中事發,大夫人惶恐不安之時,再去接人,大夫人必定毫不猶豫跟他走。”
小廝恭維:“先生高見。”
墨先生飲一杯酒,無聲冷笑,這樣一來,即便大夫人和其它人一樣,身陷危險中時,鎮南王能沉得住氣不現身,也能被他的人握在手中,隻要大夫人幾人在手,不愁鎮南王不現身。
可惜了,那樣一個神武睿智的男人,少有的對手,沒死在沙場,卻要死在他的陰謀中。
隻要鎮南王一死,大業得成,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
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