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忍不住笑笑:“嗯,差不多,重情之人,總是容易被無情之人所傷。”
霍長鶴輕笑出聲:“我很開心。”
“什麼?”
“因為玉兒說,我是重情之人,”霍長鶴站定,“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之前隱瞞身份,玉兒可以諒解一下?我是擔心,會連累到你們。”
顏如玉已經想通這個事兒,並沒有過多矯情,隻是一直也沒有和霍長鶴談過這個而已。
“嗯。”她鼻子裡嗯一聲。
霍長鶴問:“嗯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嗯。”
顏如玉抬頭:“那是什麼地方?”
見她岔開話題,霍長鶴也就不再多問,低聲說:“看樣子,是刺史府。”
說著回頭看看金鋌。
金鋌點頭:“是。”
顏如玉想想:“既然到這,那就進去瞧瞧。”
霍長鶴笑問:“看刺史夫人?”
“對。”
照例讓金鋌在外麵等,霍長鶴帶顏如玉進府去。
刺史府比齊府大小差不多,布局更精巧些,山水都是獨成一景。
不似齊府那般粗獷,不拘小節。
顏如玉小
聲說:“單是這園林設計,就花費不少吧?”
“豈止,”霍長鶴指指回亭欄杆,“這玉石都非同一般。”
轉來轉去,顏如玉停住腳步,拉著霍長鶴退到暗影中。
不多時,一個婆子端著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一碗藥。
顏如玉就是聞到藥味兒,才斷定有人過來。
“走,跟上她。”
這府裡太大,轉來轉去浪費時間,不如跟上一個。
婆子穿庭過院,在一處院子前停住,負責守夜的婆子打開門,把她迎上去。
霍長鶴帶顏如玉越上廂房的屋頂,看著那婆子進入房間。
院子裡飄著香火味,顏如玉可以斷定,這就是刺史夫人的住處。
指指那間小佛堂,霍長鶴會意,帶她躍過去,落在後房坡,倒掛金鉤,點破窗紙。
剛才的婆子剛進屋,把托盤放下,輕聲道:“夫人,您喝藥吧!”
刺史夫人身穿深藍色衣裙,頭上也沒有戴首飾,隻係了條抹額,兩邊額角的灰白頭發根本遮掩不住。
她閉著眼睛,跪在佛像前,手裡撚動佛珠,聽到婆子的話,緩緩睜開眼。
“喝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喝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什麼好。”
婆子過來扶她:“您這段時間氣色好多了,怎麼會不見好?藥還是要長期喝才有效。”
“公子可有書信回來?”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每次月中公子會寫信回來,這不是快到了嗎?”
刺史夫人略頷首:“那位呢?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