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個就是她的東西,”大寨主小心翼翼捧住,“我記得,這枚玉戒指,是她訂婚時,她夫家送給她的。”
“你就是她的孩子,好孩子,快叫爹。”
大寨主催促。
顏如玉喉嚨滾了滾:“姨,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大寨主把東西還給她,“這是之前就商定好的。”
關係近了,場上的氣氛就更不一樣,頓時又越發親近。
顏如玉問道:“姨,你有沒有撕過一個姓男人的票?”
大寨主道:“沒有。”
“我還沒說是哪個男人。”
“哪個也不用說,因為我就沒有撕過他們的票,過路的都是些苦命人,我連打劫都不做,怎麼撕票?”
“那您的屬下?”
“我就這麼幾個人,一目了然,當初我們從邊關退回來的時候就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們不會私下乾,更不會乾了瞞著我。”
顏如玉點頭:“城中齊家,您可知道?”
大寨主略一思索:“齊家,是那個經常施藥的齊家?”
“正是。”
“聽來山裡采藥的百姓們說,齊家有時候會收他們的藥材,價格雖然不貴,但也會坑太多,我雖然沒有去過,但也聽說過。”
“他家的長子,幾年前路過此地,被山中匪徒殺害,據官計說,最後認定為,是被山匪所殺。”
大寨主拍案而起:“這不可能,我們沒殺過任何人,更沒有殺過齊家人。是哪個造謠的,敢如此編排我們?”
“正是,”大漢一拍桌子,“我們沒有乾過!我們從邊關退出,雖然成了匪,但也沒乾過殺人放火的事。”
幾個人也點點頭。
“你們從邊關退回來?”霍長鶴問,“哪個邊關?”
“西北,我曾在鎮南王的軍營下效力。”
霍長鶴:“……”
“那你們怎麼離開的?”
“前幾年回來的探親,發現顏家沒了,就想四處尋找,來找來去,時間耽誤久了,我就向軍中提交了文書。再後來,想回去的時候,聽說鎮南王出事了,一想王爺都出事了,西北還指不定什麼樣,乾脆,也就不回了。”
“反正我們在這兒過得也挺好,雖然日子清苦,但自食其力,還算可以。”
“我們後院養著雞鴨,就是冬天都死掉了,明天春天再養,再養點豬羊,我們還開墾了地。”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和山匪不沾邊。
顏如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霍長鶴開口把話拉回來:“那近一個月,可曾見過一個路過的小貨郎,說是要去進貨的,也在附近失去行蹤。”
大漢咂咂嘴:“小貨郎,是不是賣針頭線腦的小玩意兒的?”
“對,正是!”顏如玉眼睛微亮。
“你見過他?”
大漢點頭:“見過。”
“他人在何處?你可知道?”
大漢搖頭:“這不知,他路過時,把腳扭傷了,我和小瘦去放羊,正好遇見,就救了他,給他正了正骨,還給了他一點藥。”
小瘦子也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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