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進屋,霍長鶴才把顏如玉放在床上。
“有沒有傷著?”
顏如玉臉上泛紅:“我沒受傷,好好的,連肉皮都不曾破……”
回應她的,是霍長鶴撲天蓋地的吻。
顏如玉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首接被堵住。
……
大夫人等到半夜,也不見人來,擔心顏如玉是不是受傷了,故意瞞著她,實在忍不住,悄悄去院子裡查看。
剛到院門口,就見銀錠他們幾個在屋頂上吃瓜子。
大夫人沒好氣地問:“你們還有閒心吃瓜子?王妃什麼情況?”
銀錠小眼睛笑得眯起,衝貝貝擠眼,貝貝抿抿唇,衝泉刀遞個眼色。
泉刀一臉茫然,扭頭看看蜂哨。
蜂哨摸摸鼻子,看一眼旁邊吃栗子仁的八哥。
八哥拍拍翅膀,把栗子仁吞下去。
“玉兒,玉兒,受傷了沒呀?”
“哦喲喲,七郎,七郎!”
三個人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泉刀茫然之後也跟著笑。
大夫人眯眯眼睛,恍然大悟,帕子捂住嘴,仍掩飾不住笑。
“好,
好,這下好了,我的孫子孫女有著落了!”
大夫人轉身走,找了幾個還沒睡的娘子,幫忙燒了幾鍋熱水。
顏如玉又累又困,渾身散了架,感覺活了兩世都沒有這麼累過。
拆開眼皮都成了件特彆費力氣的事。
正昏昏沉沉,霍長鶴低聲說:“玉兒,我給你洗洗?渾身是汗,睡得不舒服。”
顏如玉鼻子裡嗯一聲,實在不想動彈。
“母親讓人燒了熱水。”
顏如玉一下子睜開眼睛:“什麼?”
霍長鶴笑意吟吟。
顏如玉咬牙切齒:“臉都讓你丟儘了!”
次日一早,顏如玉尋思著怎麼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無數次給自己洗腦,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好不容易從被窩裡鑽出來,正要穿衣服,開了一條縫透氣的窗子被擠開一點,一顆毛茸茸的黑腦袋擠進來。
顏如玉預感不妙,一下子躺下,又鑽回被子裡。
八哥小黑眼睛骨碌碌,聲音尖細:“七娘,還不起床呀?累啦?哦喲喲,七郎七郎,懲罰七娘,一天晚上三鍋水,洗了身子洗衣裳。”
“七娘?你累啦?”
“七娘?”
顏如玉在被子裡又氣又樂,咬牙切齒地吼:“小白!打它!”
雞叫聲起,八哥嗖一下把腦袋縮回去。
顏如玉在被窩裡笑出聲。
正準備起,外麵又有腳步聲響,有人噠噠跑進來。
一雙小手在顏如玉被窩上輕輕拍拍。
顏如玉慢慢露出眼睛,對上瑞哥兒水汪汪的大眼。
“瑞哥兒,怎麼是你?”
瑞哥兒見她臉紅,還有細汗,驚疑道:“七娘,你病了?”
顏如玉:“!!”
到底是誰說她叫七娘的!
霍長鶴,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