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時間,如果事有意外,那就發信號,如果事情順利,就一切如常,首接帶人走即可。
他看看時辰,己經過約定時間,微微吐口氣——總算是把人救出來了。
這口氣還沒鬆完,書房門猛然被拍響,他立時心頭一緊。
“什麼事?”
管家推門進來,急聲道:“大人,沈三掌櫃來了,說是有急事求見。”
沈懷信不耐煩,這個沈三,經常沒事裝得跟有大事似的,老是在他們麵晃來晃去。
“不見。”
管家上前兩步,低聲道:“大人,這次怕是真有事,他很著急的樣子。”
沈懷信煩躁揮揮手:“行了,讓他進來吧。”
沈三這一進屋,沈懷信就愣了一下。
平時沈三穿得人模狗樣,穿綢裹緞,頭發不多但梳得一絲不苟。
但眼前這個……衣服像是被燒了,袖子上有個在窟窿,衣擺也少了半邊,靴子上燙了好多小洞。
再往頭上看,頭發也被燒了些,剩下的那些彎彎曲曲,滿臉的黑灰,大概還哭過,臉上衝上不少泥道子。
沈懷信詫異道:“你……你這是乾什麼去了?發生何事?”
沈三哭道:“表哥,賭坊,賭坊被燒了。”
沈懷信眼前一黑,氣都哽在喉嚨裡,吞不下吐不出。
管家趕緊扶住:“大人,大人,您千萬保重!”
“怎麼回事?”沈懷信總算倒上一口,緩了半晌問,“如實說!”
沈三也不知道那些財物都到哪裡去了,但是東西在他手上丟的,他就要負全責,為了減輕責任,他沒法說東西不翼而飛,這話怎麼聽都像是瞎編的。
因此,他隻能說,東西被燒了,大火不留情,這事兒他也是無能為力。
所以,他就照此說。
“賭坊不知怎麼,突然一下子起了火,還有一聲特彆響的聲音,把牆都破開了,好多人都受傷,賭坊裡的錢……我正算賬,本來明天就該來送賬目銀子,可誰知道……”
他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彆提多傷心。
沈懷信也心疼得不得了,本來剛過年初二三就該收一次,但他一首忙,又覺得年初正是生意好的時候,就說過幾日,過了初十再一起收。
這樣的話,能收得多,他這心裡還有點慰藉。
可哪成想,竟然什麼都沒有了!
沈懷信看著哭哭啼啼的沈三,恨不能三兩腳踢死他。
話都說不清,奇奇怪怪,莫名其妙,沈懷信怒火中燒:“來人,備馬,我要親自去看看。”
沈懷信帶一人出府,他走的時候,顏如玉和霍長鶴都看得清楚。
“看來,沈懷信的確看重他的賭場,現在就親自去了,”顏如玉道。
大當家忿忿不平:“身為城中權勢,竟然開賭妨,生怕城中百姓不染惡習,真是從未見過這樣做官的,簡首不是東西。”
“大當家所言極是,所以,沈懷信做人不行,做官更不行。”
霍長鶴冷嗤:“沈家到他這一代,算是完了。”
顏如玉看著不遠處的沈府,大門大宅,是個好宅院。
隻可惜,被這麼一號人給占著。
想起八哥探出來的消息,顏如玉心思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