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姑姑一人站在外麵,臉色不太好看。
“你在乾什麼?磨磨蹭蹭。”她說著就要往外裡,貝貝伸手一攔,“姑姑莫怪,我家姑娘身子不適,睡下了。”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芸姑姑目光往床那邊一掠,果然有人睡在裡麵。
“我知道她身子不適,我是給她送解決的法子來了。”
芸姑姑硬往裡走,貝貝後退兩步,等她進來,把門關上,捏緊手裡的匕首。
屋子裡外兩間,貝貝此時把她攔在外間。
裡麵的一切,她看得並不真切。
“您有什麼法子?也沒帶藥來。”貝貝問。
芸姑姑意味深長地笑笑,從袖子裡摸出個小瓷瓶來。
貝貝心頭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藥?”
芸姑姑冷聲道:“讓你看一眼都算是對你的恩賜,再多,你就不配知道。滾開。”
貝貝低聲道:“讓我滾開,你個老潑婦,你他娘的算老幾?什麼狗屁恩賜,誰稀罕?”
芸姑姑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驚愕道:“你敢罵我?”
“罵你怎麼了?我還打你呢!”
貝貝也豁出去,報著必死的心,都要死了,還管這些?
話音落,他抬手給芸姑姑一個耳光。
芸姑姑都驚呆了:“你……你安敢如此?”
貝貝不答,挽袖子又給她另一邊臉來一下。
顏如玉從後窗進到內屋的時候,正好聽這一耳光響。
她無聲笑笑,就聽芸姑姑罵道:“混帳東西,你敢打我?”
“我有什麼不敢?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打,還想讓我客氣?你那老皮老臉老腦子怎麼想的?還拿著瓶藥來,嚇唬誰?我跟你說,你敢對我家姑娘不利,我就先弄死你。”
“都彆活!”
芸姑姑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打貝貝。
顏如玉從裡屋出來:“在我這屋裡打人,欺人太甚了吧?”
貝貝見她回來,眼神驚喜。
芸姑姑首接氣笑:“欺人太甚?仙桃,你看看這個賤婢給我打的,誰欺負誰?”
顏如玉反問:“她說得對,我們去你屋裡打你了嗎?你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芸姑姑氣結:“好,好啊,仙桃,難怪薑羨魚說你變了,還真的是,以為立點功勞就能耀武揚威了?告訴你,從你成為這裡的人起,就彆想著再站起來。”
她上前一步,目光陰狠:“生,你也得給我跪著生!”
“更彆說,你可能就沒有活路。”
顏如玉沒有被她嚇到,短促笑一聲道:“活路?我的活路從來不是彆人給的,也不是由彆人說了算。”
“倒是你,深夜一人前來,沒人跟隨,沒人看到,你說,”顏如玉聲音略低,“我要是把你弄死在這屋裡,你說,誰會知道?”
她和貝貝一左一右,芸姑姑急怒過後,心裡也難免生出畏懼來。
芸姑姑咬牙道:“仙桃,你可知,我是奉薑主子的命而來。”
顏如玉點頭:“知道。”
“那你知道,我來乾什麼嗎?”芸姑姑揚臉看她,“你知道,你剛才喝的美顏湯裡,加了東西嗎?”
“知道。”
芸姑姑一愣:“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