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結果之後再注射青黴素。
另一邊,周衝獲得機會,讓趙嚴為“鑒彆官”,檢查眾人的枕頭。
一旦發現枕頭有異的,必是細作。
一時間軍營氣氛緊張,空氣中彌漫著藥味兒。
但消息是牢牢封鎖住,一個人都沒有被放出去過。
明麵上,暗地裡,都有李銘誠布置下的明哨暗哨,重要關鍵處,也有霍長鶴的暗衛。
萬無一失。
錢家的大夫有兩個負責煎製湯藥,兩人行針,還有一個跟著做皮試。
湯藥下鍋不久,在帳裡正教曹軍醫做皮試的顏如玉忽然聽到一陣吵嚷聲。
曹軍醫正看得來勁兒,聽到動靜心頭冒火。
他一向最煩在專注學醫的時候被人打擾。
“誰在外頭,吵什麼?!再吵軍棍伺候!”
“啪”一下,吵架的人率先進來一個,氣勢比他還凶。
曹軍醫回頭怒視,一看是琳琅,先消了三分氣。
“小丫頭,你在吵什麼?”
外麵一個大夫緊跟著進來,看著歲數比曹軍醫還大,頭發兩額角都白了。
“這小丫頭好不講理,我說了,這是煎藥,不是熬湯玩,她非不聽,非讓我加這個玩意兒。”
老大夫張開手,手掌裡有株綠草,比小手指還短一些,青翠的,還怪好看。
顏如玉看氣鼓鼓的
琳琅:“怎麼回事?慢慢說。”
琳琅哼道:“我也沒說是熬湯,我知道是煎藥,但這個就是有用嘛。”
“主子,這可不是我隨便撿的,是我在雪底下找了好久才找到,我手都凍僵了。”
顏如玉拿過草看看:“這為什麼說它有用?”
“這個草叫圭兒苦,我們有好多,就是牛羊生病了,自己去找著吃。”
老大夫鼻子都氣歪了:“聽聽,這是牛羊吃的,人能吃嗎?”
“怎麼不能?”琳琅不服,“我就吃過,我經常偷偷去太酋部,我也染過那種病,要不是我學牛羊吃過這種草,說不定早就死了。”
老大夫擰眉,臉色狐疑:“當真?”
曹軍醫說撚起來聞聞:“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兒。”
顏如玉捏著這株草的時候,空間沒有預警,她知道這草無毒。
不過,中草藥很難說,像十八反,都是無毒的藥,卻能相克。
顏如玉略一思索:“這樣,單獨支一個藥鍋,加入這些草,給那些重症的人用上,挑兩個人仔細觀察記錄,看效果。”
“是。”
她說了話,下麵迅速照做。
小插曲很快被人遺忘,但琳琅卻沒忘,她堅信這草有效,本著為主子分憂的心,又跑出去挖。
顏如玉這一忙,就是一整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