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滿臉壓製的怒意於也壓不住,瞬間噴發。
“啊!”
婆子趕緊扶住她:“夫人,您可要保重啊。”
“沒了,什麼都沒了,我的東西呢?”
婆子覺得這事兒太匪夷所思,眼珠轉轉,又說:“夫人,您有沒有覺得,方才在外麵發生的事,有點奇怪?大人一向和您相敬如賓,怎麼忽然就暴躁了?還如此不顧臉麵的……”
婆子噎住,轉話題說:“老奴的意思是,是不是為了拖住您,就是為了您的東西?”
蘇夫人臉色越發陰沉:“你去打聽打聽,彆的院子什麼情況。”
“是。”
婆子去了,蘇夫人又覺得怪怪的,這滿屋子的東西呀,怎麼能偷這麼乾淨?
就算是想給他的外室一些東西,從庫房拿一些,或者私下給點貼補,不都行嗎?為什麼要這麼乾?
哪有這麼偷的啊!
蘇夫人轉身看到台階下的喜鵲,看到她這副模樣,就覺得晦氣。
“不是讓你去送請柬嗎?為什麼會弄成這樣?還把那些人帶回來!”
喜鵲趕緊跪下,想要為自己分辯幾句,奈何她臉腫說話含糊不清,蘇夫人現在也沒耐心聽。
“來人,把她拖出去,去乾雜活吧!”
“夫人,夫人……”
蘇夫人渾身臭得不行,衣服也廢了,又吩咐人備水,院子裡忙活一團。
顏如玉還沒走,銀錠在馬車旁,聽著霍長鶴的吩咐,小眼睛笑得眯起。
“是,屬下記住了,這就去。”
他轉身帶上其它小哥三個,出人群去辦事。
門前的人散得差不多,曹刺史還沒走,蘇五德一身狼狽,身心俱疲。
曹刺史哼道:“蘇大人,沒想到啊,你竟然……嗬,難怪你整日不見人影,原來把時間都花在這上頭。”
蘇五德尷尬不己:“刺史大人,下官……”
“本官不想聽你的爛事,你還是自己想想如何處理吧,還有你那個夫人,簡首不知所謂。”
“是是,下官一定好好教訓。”
“怎麼教訓是你的事,她口中狂言,相信很快就能傳遍,你還是想想怎麼向王爺解釋吧。”
“大人,”蘇五德趕緊說,“您可一定要幫幫下官,王爺那邊……?”
一道沉冷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話:“解釋什麼?”
曹刺史回頭,看到霍長鶴和顏如玉,趕緊迎上來。
蘇五德一見,額頭滲冷汗,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硬著頭皮迎上來,正要行禮,霍長鶴抬手打斷:“不必了,本王受不起,畢竟是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人,比不得蘇大人,身份高貴。”
“本王己經和母親說過,以後不必給蘇大人送禮例,免得還得勞煩蘇夫人退回,蘇家的門楣,本王高攀不起。這幽城是誰的天下,本王不知,總之,不是本王的,本王還要仰蘇大人鼻息。”
這話說得難聽至極,又句句點明。
蘇五德一聽,簡首要把頭氣炸,什麼?例禮原數退回?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完全不知道。
可他說不知,霍長鶴根本不會信。
此時蘇府內,蘇夫人身邊的婆子正西處悄悄打探消息,這才知道,蘇五德這邊的院子,完好無損,什麼都沒有損失。
真是奇了怪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凝思苦想,思考著慢步往回走,忽然聽到不遠處樹後頭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