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很害怕,您問我受傷的事,但我沒說,以後還要仰仗指揮使,不敢再求助彆人。”
顏如玉點頭:“八公主果然聰明,不愧是從夾縫中掙紮生存過的人。”
八公主:“……”一時都分不清這是誇獎還是譏諷。
顏如玉說罷,轉身就往外走,八公主一愣。
“王妃,要走嗎?”
顏如玉停住腳步,眉心微蹙:“還有事?”
“沒,沒了。”
連個結束語都沒有的嗎?
轉念一想,應該有嗎?沒有也正常吧。
“沒,沒了,多謝王妃。”
顏如玉沒再說話,緩步離開。
霍長鶴和銀錠還有曹刺史都等在外屋,唐逸白在走廊上,靠著柱子,坐在欄杆上,寬長袖擺垂下,像個風流書生。
見顏如玉出來,幾個人神色各異。
顏如玉不緊不慢:“公主的傷勢的確不輕,但也不必擔心,有點發熱,己經用過藥。”
她轉頭看曹刺史:“刺史大人給安排個好點的大夫,若是今天晚上沒有發熱,明日也就無憂了。”
曹刺史連忙點頭:“好,好,應該的,下官即刻安排。”
顏如玉看向唐逸白:“指揮使還是日夜都警醒著些,公主這次算是命大,若是再深些,恐怕性命不保。”
唐逸白沒想到顏如玉還安排上他了,斜眼看過來,勾唇似笑非笑:“王妃這是把本使當牛馬用?”
“牛馬勤懇,從不偷懶,指揮使還是
彆比了,”顏如玉冷淡道,“隻是個提醒,言儘於此,做不做隨你。”
唐逸白眼睛微睜,這女人的意思是,他還不如牛馬?
“公主醒了嗎?”他問,“聽聞王妃醫術不錯,不知……”
“醒了,”顏如玉道,“也問過,公主說,沒看清刺客的臉,不過,青天白日來行刺,想必也會蒙著臉,否則豈不是傻瓜?讓傻瓜在眼皮底下逃脫,本王妃就真得懷疑指揮使的能力了。”
唐逸白:“……”
“王爺,我們走吧,這烏嘈嘈的,吵得我頭疼。”
“好。”霍長鶴二話不說,牽上她的手,轉身就走。
銀錠也道:“刺史大人,卑職陪您去找大夫?”
“好,好。”曹刺史也走了。
唐逸白坐著沒動,偏頭從高處往下看,盯著顏如玉和霍長鶴離去的背影。
鎮南王妃,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看著他們都走了,不會再回來,唐逸白起身,走回屋內。
八公主醒著,聽顏如玉的,沒再裝暈。
方才顏如玉的話她也聽見了。
唐逸白一到外屋,她的心就提起來。
該來的總會來。
唐逸白走到床邊,像驕傲的虎狼戲謔盯著爪邊的獵物:“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