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洞裡情況怎麼樣?沒被人為難吧?”
“沒有,我好好的,”顏如玉安撫,不著痕跡看一眼霍長鶴。
霍長鶴清清嗓子:“母親,我和玉兒還得去見個故人,您先回去。”
大夫人詫異:“故人?什麼故人?這裡怎麼會有故人?”
霍長鶴一本正經地胡說:“是方丈的一位故人,方才離開時,可巧知道他在寺中的消息,若是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總得去探望一下。”
大夫人恍然大悟:“對,那是該看看,可咱也沒有帶禮物啊。”
“不用禮物,今天也許見不著,見著了帶個好,他不會在意禮物的,等我確認是他,回去再方丈說,讓他親自來一趟,那時候再帶禮物不遲。”
大夫人被忽悠走,還叮囑他們倆早點回去。
顏如玉進旁邊小樹林,換掉妝容和衣服,衣服上還沾了些雞血,頭發梳成最簡單的樣式,隻要簪子一鬆,立刻就能散下一半。
顏如玉把自己收拾好,外麵披上大氅,遮住裙擺的血跡。
霍長鶴正和暗中值守的人詢問情況,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沒見有除了香客之外的人到來。
事實上,顏如玉已經算是最後一撥,再晚就要關閉廟門,也沒人再來。
霍長鶴擺手,手下又退回去。
見顏如玉收拾好出來,他也進去換衣服。
衣服換了,胡子沒揭,額頭的傷疤變了位置。
正在忙活,銀錠從外麵進來,鬼頭鬼腦。
“王爺。”
“你怎麼來了?你那邊沒情況?”
“沒有,一切都正常,”銀錠把一樣東西遞過去,“這個給您,這個戴上更威武。”
霍長鶴低頭看他手裡在的東西,氣不打一處來。
“戴個眼罩,裝個獨眼龍,就叫威武?”
銀錠眨著小眼睛:“王爺有所不知,一隻眼,能從多方麵說明問題,一是顯示出您經曆過激烈的戰鬥,二是身殘誌堅,能體現您最珍貴的品質,三……”
霍長鶴忍無可忍:“有完沒完?”
“馬上完,第三,能徹底改變您的麵貌,就算有點小懷疑,也會瞬間打消,畢竟您剛才不是獨眼龍啊。”
這點說得倒是有理。
霍長鶴一想,找墨先生是大事,偽裝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接過眼罩戴上,銀錠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滾蛋。”
霍長鶴收拾好出來,顏如玉回頭看到他,有一瞬間的怔愣,還特彆想笑。
難怪剛才銀錠說有要事的時候,神情有點賤嗖嗖的,原來是送眼罩去了。
霍長鶴清清嗓子:“怎麼樣?”
“行,可以,比較符合強盜的形象。”
霍長鶴:“……”
“走吧。”
顏如玉在前麵走,嘴角不可控製地翹起來,霍長鶴在後麵一言難儘地跟上。
而銀錠早就溜得沒影了。
此時,小樹林後的藥園中。
空明和尚推開院門。
院中站著一個女子,背對著他,正在晾曬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