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你看,我不看。”
顏如玉說著還背過身去。
霍長鶴:“……”
啊,真是愁人!
煩死了!
……
製造麻煩的穆寶娣被帶到吳嬤嬤放屍首的院子。
曹刺史看看驗屍的報告,又看看穆寶娣。
“穆小姐,本官說話,你若是能聽得清,願意配合,你就點點頭。”
穆寶娣心裡也是搖擺不定。
她不知道曹刺史為什麼找她,又掌握了什麼,但她知道,這是一個轉機。
如果她不配合,那就坐實她腦子有病,以後就隻能任由穆良澤擺布,沒人再能聽她說話——哪怕她說的是實話。
一想到要被送回袁家,被虐待,還要養彆人的孩子,一輩子困在袁家後宅,她就不寒而栗。
她明明得到了神明的指引,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其它的機會。
思及此,穆寶娣也豁出去,重重點頭。
先顧了眼前,擺脫袁家再說,如果曹刺史手裡有證據,那她再裝傻不遲。
曹刺史見她點頭,擺手讓自己人上前,把她帶到麵前來,拿下堵嘴的東西。
穆良澤在一旁看著,心緩緩提起來。
曹刺史問道:“穆小姐,吳婆子死時,你在哪裡?”
“回大人,小女剛離開靈堂不久,聽幾個丫環說,看到吳婆子死在竹林邊,才帶著丫環過去看。”
“是這樣,”曹刺史又問,“那你可知,她是因何而死?”
穆寶娣想了想,搖頭:“不知。”
曹刺史淺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穆小姐,你說不知,那怎麼有人說,你當時說過,她死,是因為被索命?”
穆寶娣心說哪個下人嘴這麼賤?
“大人莫怪,小女也是害怕,我一向膽子小,沒見過死人,一時害怕,再說,她的死狀也確實嚇人,當時可能一下子說出來,後來又不記得了。”
曹刺史見她人高馬大,還裝出膽小柔弱的樣子,擺著這樣的姿態,就覺得一陣難受。
微微蹙眉,又恢複如常。
“這也是情理之中,”曹刺史又問,“那你所指的索命,是何意?”
“這總不會不記得吧?”
“我……”穆寶娣歎氣,“我也是聽吳婆子自己說的,她之前說曾和來府裡給劉氏……就是我繼母超度的僧人說,什麼索命,什麼害怕之類,我當時聽見也就記下了。”
“一轉臉,吳婆子也死了,所以,我下意識就說是索命。”
“是這樣,”曹刺史點點頭。
穆良澤適時道:“大人,我這個女兒膽子確實小,要不怎麼能被接二連三的事嚇得腦子出問題。”
“她還愛聽彆人說閒話,說了又當真,唉,真是拿她沒辦法,您可千萬彆介意。”
穆寶娣橫他一眼,原來自己在他心裡,是如此不堪,不管真假,當著外人的麵這麼說,也是真不給她留臉。
曹刺史笑笑:“本官瞧著,穆小姐口齒清晰,思維正常,可不像是腦子壞了的樣子。”
“穆小姐,聽說你和你繼母,以及你的弟弟,關係都不太好,可是真的?”
穆寶娣垂眸,嘴角扯出輕蔑的弧,一閃即收。
“大人,小女以為,誰能和自己的繼母關係好,那才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