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王爺,王妃,失禮,”程光寒行個禮,擺出不卑不亢的架勢,“二位大駕光臨,不知……”
“不知就問你父親,程世川,方才說的,記得做到,若是做不到……”
程世川趕緊點頭:“王爺放心,必能做到。”
霍長鶴也不再多說,帶著顏如玉離開。
身後程光寒道:“各位,天色已晚,就不留各位了,我程家布莊不日將開設分店,到時候請各位來喝杯酒。”
“來人,”他又吩咐一聲,“吩咐廚房,拿些饅頭肉菜出來,分給這些乞丐。”
顏如玉嘴角微勾,這位程公子,還挺要麵兒。
就是不知道他這麵子,能不能掙得長久。
上馬車,緩緩駛離。
顏如玉若有所思,霍長鶴問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程鳳瑤……”
霍長鶴簡直頭疼,趕緊表示:“玉兒,這個女人我也不認識,我……”
真是莫名其妙。
霍長鶴都要鬱悶死了。
顏如玉笑笑,反握他的手:“不是,程鳳瑤心思,我早就知道,那日她去點心店,就是因為遇見你,才定了大量的點心。”
霍長鶴恍然,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
“我對她的反應並不意外,”顏如玉笑容狡黠,“誰叫王爺如此優秀呢?”
霍長鶴:“……”
顏如玉笑容又微收:“不過,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哪裡怪?”霍長鶴蹙眉,“我看她這個瘋勁兒和穆寶娣不相上下。”
“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怪,”顏如玉說,“王爺請想,她們倆,穆寶娣和程鳳瑤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穆寶娣不受家裡待見,在婆家也被虐待,自私自利,一心為已,神人命如草芥,甚至還有殺後母的嫌疑。”
“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神明給她找的姻緣上,而且深信不疑,她是經曆過婚姻的人,又迫不及待地想進入另一段婚姻。”
“程鳳瑤這次雖然惹了禍,但能看得出來,家裡平時對她不錯,至少有母親疼愛,肯為了她花費萬兩買首飾,她沒有成過婚,對婚姻充滿憧憬,嬌俏伶俐。”
這是兩個無論從哪方麵都完全不一致,沒有任何重疊的人。
霍長鶴自嘲笑笑:“她們唯一相同的點,就是都遇見了我。”
顏如玉注視著他:“也對,也不對。”
“她們是去過沈遠寺之後,祈求過所謂的神明,就是鹿仙娘娘,帶著對神明的信任和期盼,無意中偶遇到了王爺。”
霍長鶴點頭:“確實如此。”
“王爺優秀,毋庸置疑,能讓她們一見鐘情,我也不意外。”
霍長鶴想說話,顏如玉搖頭:“王爺莫急,聽我說完。”
“隻是,她們倆的態度,以及表現,王爺不覺得奇怪嗎?”
“如方才王爺所說,程鳳瑤的瘋勁兒,和穆寶娣不相上下。”
霍長鶴身在事中,又極其反感這種事,甚為煩躁,沒有細想過什麼態度,什麼表現。
現在聽顏如玉一說,如同撥雲見日。